是時候坐下來好好聊聊了。
他在顔淡示意下不大情願地換回身體,反正捉妖師打不過他,跑不了。
唐周看那與自己一般無二的外貌,怔了片刻才道:“你……你明明有自己的身體,為何還要搶我的?”
“這就是原因啊!”顔淡直接拽起他一隻手送到唐周面前,讓對方看清上面若隐若現的裂紋,“如果司鳳動用法力或者維持人形時間長了,這些紋路會越來越明顯,真的會流血會爆開的!這些年我們試過很多法子都沒用,他隻能一直藏在金簪裡。司鳳跟我說,你也受了重傷,他可以幫你護住心脈承受痛苦,我們合作一起尋找救命的辦法,你覺得可行嗎?”
唐周抿唇若有所思,再擡眸,隻見那個叫禹司鳳的男人低垂視線,直勾勾地盯着顔淡與他交握的手,表情卻是始終如一的冷漠,等顔淡将手松開,似乎能從冷漠中探尋出一絲不滿。
奇怪的人。
他們是什麼關系,真的隻是朋友嗎?
唐周眨了下眼,暫且忽略那些怪異的念頭:“我不同意的話,會殺了我嗎?”
顔淡下意識看了眼身旁的司鳳,他連個正眼都不給對方,也不知在看些什麼,懶散應道:“答應或者屠你滿門,選一個吧。”
唐周倒是沒被他的威脅吓到:“你當淩霄派是什麼地方,也不怕有去……”
話音戛然而止,化作一聲痛苦的悶哼,唐周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掐住脖子往後推,後背狠狠撞在牆上,那觸感又不像是手,帶着如火灼烤一般的刺痛,撕扯着皮肉,逐漸圈緊。
他擡起手,冷靜地凝視皮膚上越發明顯的裂紋,疼痛層層疊加,他依舊不為所動。
“司鳳!”顔淡哪料到他會突然出手,慌忙開口阻止。
教訓一下,也不可以嗎?
在唐周面孔漲紅發紫,瀕臨極限的時候,禁锢終于解開,可脖子上多了一圈焦黑的痕迹。
差點忘了,被這火燒到會是什麼鬼樣,正常人都難以忍受,顔淡定然不喜。這副軀體他還得用,要收拾幹淨些。
可她為何生氣?
他做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