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喜歡她?”
這就又問到他不理解的點上了。
他表情嚴肅得像在讨論什麼緊急要事:“什麼是喜歡?”
唐周也不是很懂,但活了十幾年,總見過師兄師姐們打情罵俏,多少知道一點:“喜歡也分很多種,朋友、親人、道侶,都不一樣。我之前聽我師兄說,他遇見喜歡的姑娘,會心跳加速,會有很多話想跟對方說,隻要看見對方就會很開心,你有這樣的感覺嗎?”
他聽得認真,答複卻很直截了當:“完全沒有。”他若是能感受到這些情緒,還需要這個蠢貨捉妖師來幫忙解惑嗎?
“不應該啊……”唐周哪知道自己好心解釋還要挨罵,顧自琢磨了一會兒又問,“那你對顔淡是什麼想法?”
少年人周身散發的氣息是與外表全然不符的沉寂,他默了許久才道:“我不知道,她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好像靠近她就不痛了。你說的那些我都不明白,也體會不了,你到底想表達什麼?”
還能想什麼,想找機會跑呗。
“不懂沒關系,總之顔淡對你來說很重要沒錯吧?你都不忍心對她說重話,把人家姑娘惹生氣了自己更難受。你難道不想哄好她嗎?”顯然是想的啊,那唐周不就有發揮空間了,“你知道她為什麼生氣嗎?”
他不太想繼續和蠢貨說話了:“因為我傷害無辜,不講道理,我行我素。”
唐周噎了噎:“你都知道你還……”
他神色冷淡甚至還有些不耐煩:“錯了嗎?”
當然錯了。
“是我錯了,居然妄想可以對你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唐周生無可戀地往桌上一趴,魂體發出的光都黯淡下來。
也别找什麼神器了,就地毀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