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如此。”

“那就對了，顔淡當你是好友，會經常和你說話，願意帶你玩兒，但我相信她一定有其他關系很好的朋友，你縱然能一直待在她身邊，但她待你是不是沒有其他朋友那麼親近？”

他不在意唐周的試探，斂眸思索，的确，顔淡跟餘墨就有很多話可以聊，不止餘墨，那隻烏龜精，新來的狐狸精，山裡的妖與她關系都不錯。她會擔心冷落他時不時找他聊天，可他能給的回應卻極少。她聊的那些八卦喜歡看的話本子甚至隻是一道美食，到了他嘴邊，形容都變得無比單薄。

他不懂的東西太多了，哪怕顔淡教了他這麼多年，他也依然無法理解。

感情不是書上的咒語，光記得是學不會的。

“這和你畫烏龜有何關系？”

“怎麼沒有！我和顔淡又認識多久？”

滿打滿算不過一月。

“打打鬧鬧才能增進感情，除了那些觸碰底線的事，偶爾的招惹也能讓她印象深刻。”到了禹司鳳面前，唐周都感覺自己成了情感大師，“我可不是想教你什麼啊，我這個人比較看重公平。當然你實在學不會的話，保持現狀也挺好。”

就做一隻不谙世事的小鳥吧，感情的苦讓他唐周來吃。

等顔淡被喚醒，發現臉上的傑作，唐天師少不了一頓追打，可人就是這樣，誰知道為什麼就想惹她生氣呢。

心思一動，愛上了捉弄的趣味，不小心就把自己栽進去了。

唇瓣相觸的那一刻，唐周心如擂鼓，即使被推開也久久不能回神。好似确認了某些事，然而降妖堂外的鈴铛聲卻淹沒了躁動的心跳。

顔淡借口犯困，早早回了卧房。

那都是意外，都怪唐周靠那麼近來吓她，睡一覺忘掉就好了。

“睡覺睡覺，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啊啊啊司鳳你大晚上不睡覺盯着我看幹嘛？”什麼時候冒出來的她都沒發現。

視線從瞪圓的杏眸下移，落到飽滿紅潤的唇：“那是親吻對嗎？我記得你看的話本上有寫。”

本來都要忘了，他一提先前的畫面充斥腦海，顔淡惱羞成怒道：“是不小心撞到的，那算什麼親吻！”

不管算不算，别人親近她，他都感到不舒服，形容不出來的難受。唐周說，在底線之内的招惹有利于促進感情，試試……

禹司鳳頂着巴掌印找來是唐周萬萬沒想到的，目不轉睛地盯了片刻才确定自己沒看錯：“你這是？”

他發自内心的不解：“為何你那樣……她沒對你如何，但我做了，她就打我？”

哪樣？

那樣！

“……我那是不小心，你那是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