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擠開礙事的魚妖,一手攬于顔淡腰側,足尖輕點,落于稍遠處的天燈。
“司鳳,咱們别離餘墨太遠,你的靈力還得省着點用。”顔淡一邊操着心,一邊拍掉腰上的大手,箍得這樣緊她都不方便看燈了。
“會掉下去……”白嫩嫩的手掌伸到眼前,他閉上嘴,牽手也可以,他剛看到有人是兩手相牽十指緊扣的,親密非常,他也想和她這般親近,自然有樣學樣。
指間生生擠進幾根指頭,掌心相合牢牢握住,顔淡神色微滞,可轉頭看到薄紗迎風飛舞,露出他淺淺彎着的眉眼,些許柔和的表情讓她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她從未見司鳳笑過,即使是此刻,那細微的改變或許隻有她能發現。
“朋友之間是不能這樣做的。”她有些艱難地開口,她得教他,對吧?
“是嗎?”他沒有放開的意思,“那什麼關系可以呢?”
“或許夫妻,道侶?”
他知道的,這樣的比朋友更親近的關系。
“那我們可以成為道侶。”
“……你想得倒挺美,明明什麼都不懂。”
是唐周。
他想做什麼,輪得到這家夥來管嗎,餘墨都識相地遠離此處,就這捉妖師多管閑事湊上來礙眼,那眼瞎的側妃怎麼連個人都留不住。
掌心攥着的柔荑忽然掙脫而去,小花妖不知怎的腳下一滑,驚叫着墜落。
“顔淡——”
必是不可能讓顔淡受傷的。
他會抓住她,擁緊她,比牽手更令他滿足的,是擁抱。沁滿花香,柔軟溫暖的軀體落入懷中,隻想牢牢鎖住,絕不放手。
帷帽被他扯落,他嗅着滿懷甜香,朝那端冷冷瞥去一眼,唐周捂着心口,神情怔忡。
終歸是慢了一步,也永遠都追不上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