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說法環都還沒捂熱就讓禹司鳳毀壞了嗎,連渣都不剩。
“其實那個……捉妖的時候不小心……是我有負師門所托,但我暫時不能跟你們回去,掌門知你二人攔不住我,不會責難你們的。待顔淡安全歸家,我自會回去領罰。”
一旁的師弟見唐周執迷不悟,想起掌門吩咐,咬咬牙掏出木筒,毒物應聲而出,朝顔淡的方向射去。
毒蟲沒入胸膛,有一瞬間眩暈,像是從心口開始冰凍麻痹,痛倒是不痛,但感覺身子有些僵硬,想化解估計得費點時間。可若是顔淡中此毒……
“司鳳你怎麼了?”
“無事。”有點暈,不礙事,“但他要有事了。”
正和唐周辯解的捉妖師忽然騰空被拽飛,人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眼前面無表情的師兄,這一會兒工夫就換衣服了?怎麼會有兩個師兄?
“你、你是何人?”
“方才你說過什麼,再說一遍。”他寒聲命令。
捉妖師愣愣地重複:“玉珀冰蟾之毒于妖無解,于人卻無大礙……”
“這樣啊,你想殺我,那我殺你不過分吧?”
“……你是妖?!”
像唐周那樣的門派首徒都是廢物,何況一個小捉妖師,在他壓制下根本無法反抗。
“禹司鳳!他……他隻是聽命于掌門,并非真想害你,我作為他的師兄,他犯下的錯我來替他擔!”唐周清楚他不會留情,可要向顔淡求情嗎,這毒本就是沖着顔淡去的。
隻怕再耽擱下去,功力本就不高的師弟不是被燒焦就是在烈火鎖喉下窒息而死。
“顔淡,你說我該不該殺。”動動手指的事,但他得聽話。
“你、你還管他幹嘛,你的傷……”顔淡卻滿心滿眼都是他身上逐漸猙獰的裂痕,他說的“無事”真的一句都不能信。
那就是不該殺,算了,他也不屑于要一個廢物的命。
“依你就是,不殺。但我有句話跟他說。”這張與自己如出一轍的臉可真是令他厭惡,可惜隻能輕飄飄放過:“看來好臉色給多了,你忘了我是什麼人。你該慶幸中毒的是我不是顔淡。你敢傷顔淡,我定屠你滿門。這次是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