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爸爸!”
“時爸爸!”
“螢爸爸!”
“時哥,我一直納悶,人家軟妹說疊詞,一串的睡覺覺,吃飯飯,咋一到你嘴裡,就叫爸爸,瞎BB了。”問話的何藍性子直接,擡手拎着酒瓶挨個杯子倒,“你前凸後翹的,可開口糙的讓人跪啊。”
“你都說了,前凸後翹。”時螢摸了把自己光滑水潤的臉蛋,妩媚一笑,隔空給何藍一個飛吻,“再軟點,你們不得内部消化嗎?”
何藍:“……閉嘴!”
時螢:“剛叫爸爸,你就不孝了。”
一輪爸爸下來,時螢占完便宜,拿着手機去了一樓吧台,依照‘酒單’調酒,簡單的調了幾杯後讓侍者幫忙端上桌,正好碰見剛到的曲清晝。
時螢輕挑的吹個口哨,端着杯亞曆山大酒,紳士的半彎腰,“美麗的女士,請給我一個和你共飲的機會。”
兩個人高中三年室友,大學四年校友,上大學時,甚至閑的在聊天軟件上養出638天的火花和輪船,雖然在座的都高中就認識的,但相比曲清晝,依舊差點。
曲清晝剛上揚的唇角一壓,直覺時螢情緒不對,但又了解閨蜜的性格,默不作聲的拿上酒杯,“喝幾杯?奉陪。”
聞言,時螢微楞,而後胳膊一伸,勾着曲清晝的肩膀就将人帶去了座位,笑的明豔爽利,“你一杯倒的酒量,能奉陪幾杯?”
“晚上去你家,把貓兒子帶回去。”
曲清晝不言語,你喝醉後心裡有沒有貓兒子,心裡沒點數?
“你們昨天去的鬼屋刺激嗎?”時螢給了曲清晝一個抱枕,偏頭問何藍幾人,“有哪個脫單了?”
昨天,何藍親自攢了個局,拉了關系不錯的朋友,組隊玩剛開的一幢古堡鬼屋聯誼,除了出國的時螢,臨時加班的曲清晝,在座剩下的去全了。
“脫個頭啊。”坐在何藍右側的朋友,一錘子爆料,“藍藍在鬼屋裡大殺特殺,吓的工作人員鬼哭狼嚎的,有藍藍在,我們看得上其他人?”
何藍氣惱的瞪着時螢和曲清晝,恨鐵不成鋼,“花了整整半個月預約上的!唯獨你倆二十幾年的母胎solo,到日子了,一個兩個的鴿,白瞎了苦心!”
“獨身主義不怕,但你倆光理論不應用,往後讓人騙了呢?”
時螢輕嗤了聲,自顧自的倒了第二杯,“你當爸爸和徐冰一樣?”
正講鬼屋見聞的衆人聽到徐冰兩個字,登時噤聲,不約而同的瞟向何藍,何藍一噎,一口幹了杯裡的酒,拿着空杯氣咻咻的瞪着時螢,“小螢子,幹不幹?誰醉誰小狗!”
時螢支着下颌,懶懶的敬了杯酒,“你先汪一句吧?一旦喝醉睡着了不得耍賴?”
“呸!你飄的太高,要認清現實了!”
見何藍一副自信的模樣,時螢聳肩,一口飲盡杯中的酒,幾個朋友陪着喝了幾杯,堅持不住了,跑下樓去跳舞,半個小時上來,登時被圓桌上七倒八歪的酒瓶子吓了一跳,再看,何藍果然醉的睡着了。
——段位差的太大。
“時哥,你倆喝了整四瓶?”
“裡面估計就一瓶,藍藍喝的。”曲清晝收拾了下桌上的酒瓶子,伸出一根食指在時螢眼前比劃,“幾?”
時螢單手握住在眼前晃的食指,眸色水潤,眼尾酡紅的假親了下曲清晝,挑唇笑着,“寶貝兒,你低估人啊。”
“藍藍因着徐冰就算了,時哥有事?”
“唔,出國待了三天,讓當地浪漫大膽的風格閃瞎了眼。”時螢軟着身子窩在椅子裡,瑩白的手臂蓋住眼睛,擋住絢爛的燈光,嗓音輕啞,“單身太久了吧。”
其中一個朋友拿出手機舉到時螢面前,劃拉着幾張偷拍的照片,調笑着,“我哥說聞家的老二回來了,姐妹兒,想收嗎?”
“我家和聞家世交,時哥看中的話,我當紅娘。”
“孤家寡人,可配不上世家。”
剛說完,時螢微眯了着眼睛,瞄了眼朋友來回劃拉的照片,拍的模模糊糊,光有個瘦削的背影和蒼白的手腕。
腦海裡倏然湧上些不快的回憶,仰頭飲完酒杯裡的酒,語氣恣意,“收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