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掌櫃高高挑着眉看着坐在桌前的各位,說道:“今日晚膳東坡肉和悶茄子,各位客官是入住還是用膳呐?”
掌櫃的聲音響徹在震驚到啞口無言的人群中,“用膳的話推薦各位一嘗掌櫃親釀的鎮館之酒——牛頭燒。”掌櫃毫不介意大家的反應,合起扇子指了指身後一米高的酒壇。
張星之作為小組組長,這個時候率先從驚吓中清醒,清了清嗓子說:“咳……嗯,那個掌櫃,我們需要住宿一晚外加用膳。”
張星之起身,拿過鄭柯剛才分出來的錢走到櫃台前,把錢放在掌櫃面前。
“這位客官可需要牛頭燒?”掌櫃繼續問。
張星之回頭眼神問了問大家,大家紛紛搖頭,不知道什麼東西做的酒,聽名字感覺還是不要冒險的好。
“酒就不用了,就用膳和住宿。”
掌櫃拉開抽屜拿出七個入住小符牌疊在一起,用扇子推到張星之面前,說道:“兩人一房一符牌,符牌入住需出示,香滅之後無牌不入館不入住,客官可知曉?”
鄭柯走到張星之旁邊問道:“香滅之後是什麼時候?”
掌櫃指了指櫃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一壇插着一根香的陶瓷小鼎,香還剩半截。
鄭柯和張星之對視一眼,鄭柯繼續問:“所以有這個牌才能入住房間,且香滅了之後,必須拿着牌才能進出房間和客棧?”
“正是如此。”女掌櫃微微笑着對鄭柯點頭。
“那要是一個人在房間裡,另一個人出去呢?”張星之繼續提問。
“兩人一房一符牌,符牌入住需出示,香滅之後無牌不入館不入住。”女掌櫃隻是重複道。
兩人對視一眼,看來信息就這些了。張星之收下符牌,走回自己座位。
掌櫃離開櫃台走向廚房說道:“那掌櫃的現在給各位上菜!”
掌櫃進入廚房後大家突然開始熱烈讨論起來,剛說兩個字,掌櫃立馬從廚房出來,從手裡的托盤端出一盤盤菜和碗放在桌前,一張桌子四個人,一共三張桌子,有個女生多擠了一張桌子,每張桌子一盤大分量的東坡肉和焖茄子,以及一人一份的米飯。關鍵是女掌櫃隻進了廚房一次,廚房沒有開火的聲音就出現了飯菜不說,她一個人是怎麼拿下這麼多碗和菜的?大家滿頭都是疑問,女掌櫃回到櫃台後又突然消失了。
“我的天哪?發生了什麼?”青琴一臉驚訝望着沒人的櫃台發出感慨,“這女掌櫃怎麼突然又消失了?這菜怎麼來的?能吃嗎?”
“放心吧,吃了死不了。”胡榮很淡定的從竹筒裡拿出筷子,直接開始夾肉吃飯。一旁的鄭柯看見胡榮動筷,也毫不猶豫的開始吃起來。
那夢安慰道:“我也不知道,還是吃吧,吃死我們了怎麼繼續遊戲呢你說是吧。”知道青琴喜歡玩各類的遊戲,那夢企圖以遊戲邏輯讓青琴放寬心吃飯,“倒是那個牛頭燒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好像還是鎮館之酒,這名字聽上去我都覺得和門外那個兩米牛頭人有關系。”那夢也拿出筷子開始吃飯,一邊吃一邊說。
“我也覺得這酒應該沒那麼簡單,我們要不要買一壇放身上,但是不喝先?”鄭柯回答道。
旁邊的胡榮聽聞,挑了下眉問鄭柯:“哦?你确定你不想嘗嘗嗎?這可是鎮館之酒。”
鄭柯面對他的挑釁平靜地回答道:“你很感興趣嗎,作為财務我可以出資為你獻上一壇。”
那夢怎麼感覺這個胡榮對其他人都帶有一種敵意呢,岔開話題道:“其實我更好奇的是香滅之後會有什麼,而且這個符牌好像在那個時間段後是進出客棧的唯一憑證。”
“而且我覺得香滅了之後估計要倆倆一組一起行動了。”隔壁桌的張星之聽到後也說道,“但最好還是呆在房裡哈,要是誰走不見了我們可不會找你們的啊。”
茵茵在旁邊鄙視他說:“看你那慫樣,作為組長你不是應該作為你們組的堅強依靠嗎猛男?”
“你這話可不對了。”張星之繼續貧嘴,“每個人都要對自己的生命負責,我又不是什麼班主任。況且萬一大家在找人的路上又出什麼事怎麼辦?到時候人越來越少,别說出密室了,可能就要一輩子呆這了,隻能托夢叫朋友多燒點錢……”
張墨語夾了一坨肉塞張星之嘴裡:“您老人家閉嘴吧,淨講些晦氣話,吃着飯都堵不住你這三寸爛嘴是吧。”
茵茵符合到:“就是啊,吃你的飯吧飯桶!”
張星之:“¥#@!*嗯……我說的嗯……是事實阿。”張星之嘴裡嚼吧嚼吧,“但是你放心吧,你倆要是不見了我一定會去找你們的!”
茵茵怒怼:“你沒跑不見叫我們去找你,我就謝天謝地了猛男兄弟。”
那夢覺得好笑,這種時候還開得出玩笑說明大家狀态還可以,再撇頭一看另一桌的眼鏡女生狀态就沒那麼好了,剛剛掌櫃一翻神出鬼沒的操作,加上先前牛頭人那看到的屍體,這個女孩現在離精神崩潰就差那麼一點了。
眼鏡女孩克制住自己微微發抖的手,飯吃的也很沒有胃口的樣子,坐她旁邊的雀斑女孩拍拍她的背寬慰她,女孩盡力的多扒幾口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