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夢沒空解釋,趕緊拿出牛頭燒倒在張星之身上,張星之看到那夢出來本來就火大,這一下更是摸不着頭腦,拉住那夢準備跑,這時候身後的牛頭人沖了過來,看見那夢和張星之,突然發出很氣憤的叫聲,鼻孔發出很大的出氣聲,用力撞了下旁邊的建築,像是洩憤似得。
張星之以為牛頭人要沖撞過來,趕緊環住那夢呈保護姿勢,誰知道牛頭人竟然一沖直接沖到街頭,一連發出幾道氣憤的哐哐聲,走上街道中央去撿男生的屍體,沒有理會他們。
兩人站定,那夢睜大眼睛,驚魂未定地說:“牛頭燒果然有用!張星之!他們不會攻擊身上有牛頭燒的人!”
張星之驚訝:“牛頭燒?你怎麼知道的?”
那夢跑向鄭柯方向:“晚點說!你快去再接幾瓶!牛頭人還沒走!”
張星之趕緊回客棧接酒,那夢跑到鄭柯那問道:“其他人呢?”
鄭柯:“躲起來了,你怎麼過來了?這邊多危險!”
那夢給鄭柯澆上牛頭燒:“身上淋了這個酒牛頭人就不會攻擊我們。”
鄭柯一愣,腦中思緒迅速閃過,原來提示給的這麼明顯,還以為隻是老闆的自我推銷,加上老闆時時刻刻提在嘴邊,大家到了後面就容易成習慣,而不思索這句話到底有什麼另外的含義。
咚咚咚聲越來越近,那夢趕緊拉鄭柯去客棧拿酒,一邊說:“這個牛頭人不尋常,看上去非常生氣,估計發現拿了他的火把他很不高興,我們趕緊讓剩下的人回來,不要逗留,他雖然不會主動攻擊有酒的人,但難免意外撞到,情況也會不妙。”
那夢他們拿着酒帶走剩下的人,但還剩張默語不知所蹤,估計附近有牛頭人所以沒有輕舉妄動,走動的牛頭人現在也在巷子裡找着什麼,而另一個生氣的牛頭人背上屍體也不回去,站在原地等待着什麼。
“不好,看上去兩個牛頭人打算碰面,這下張默語難救了。”那夢皺眉,現在的情況很棘手,牛頭人也很聰明,之前襲擊男生的時候是完全沒有聲音的,像是悄悄跟了一路,看見他們要進客棧了,馬上沖出來抓人,現在又在站在原地,像是等待另一個同伴,不知道見面會發生什麼。
那夢叫鄭柯把錢放櫃台,張星之又叫住那夢,讓他們留在客棧,怎麼都不讓那夢出去,自己和鄭柯一起拿着酒去找張默語。
那夢聽見外面的咚咚聲突然變快,心裡感到不妙,牛頭人都開始跑起來了,一定是看見張默語了。鄭柯張星之對視一眼,倆人趕緊出去,一個人去敲擊建築吸引注意,另一個竄進巷子找人。
剩下的人在客棧焦急的等待,那夢很想沖出去幫忙,但是又擔心自己中途出去會添亂。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咚咚聲還在迅速跳動,那夢發現站在街道背着男生屍體的牛頭人一直盯着小巷的方向,鼻子時不時冒出粗重的呼氣聲。
他在看什麼,這個牛頭人的目光還會移動,為什麼?前面明明隻有一動不動的建築,他為什麼看那麼入神?突然急速的咚咚聲停止,變成了慢速走路的咚咚聲,這邊背着屍體的牛頭人也轉身走向另一頭石牌坊大門方向,像是離開的樣子。兩個聲音就這樣有節奏的交疊,然後逐漸消失。
鄭柯背着張星之回來,但是不見張墨語,倒是看見了突然出現的尤金。茵茵表情複雜的問道:“……張墨語呢?”
鄭柯看眼茵茵,把張星之放在桌子上,眼睛指了指客棧外,說:“帶走了。”
茵茵眼睛和鼻子瞬間紅了,隻是看着桌上也奄奄一息的張星之,不敢開口,從包裡取下一些亂七八糟收集來的物品,處理傷口。
那夢:“他……怎麼變成這樣的?發生了什麼?”
尤金說道:“太晚了,來不及了。”
鄭柯也默默整理張星之傷口,說道:“給張墨語撒酒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張星之想從他們手裡追回來,沒追成,就這樣了。”
茵茵努力抑制想要大哭的沖動,最後隻是低下頭輕輕的啜泣,愣是沒發出一點聲音,就是吧嗒吧嗒的掉眼淚,那夢看了也很揪心,順了順茵茵的背,堅定的說:“我們明天一定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