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的南宮木雲松開手,對主任老師開口道:“是我一廂情願的喜歡于菲老師,和她沒有關系!”
那夢僵在原地,可恨的看了一眼南宮木雲,不需要說話的時候你就不要說話!這下子那夢更難洗幹淨了,那夢張嘴想要解釋,被主任老師直接打斷。
“夠了!”主任老師抓住那夢,将她拉走,“你給我去‘重新培訓’!”
那夢想着自己上崗也沒有培訓過,哪裡來的重新培訓這樣的說法。主任老師力大如牛,那夢隻能任她拉着自己走。
主任老師将那夢帶到了教學樓頂樓的一個空教室,将那夢一把丢進去,鎖上門 ,說:“你在裡面好好培訓!”說完,便一下下踏着高跟鞋聲離開了樓層。
那夢揉着被抓痛的胳膊,發現這個教室裡面有個穿的黑黑的男人坐在最前面的講台上,一直低着頭寫些什麼。講台下面隻零散的擺了幾張桌椅,上面都布滿灰塵,窗外的天空暗沉沉的,頂樓的教室向外看去看不到任何風景。
“坐下吧。”男人頭也不擡的開口。
那夢小心翼翼的找了一張相對幹淨的桌椅坐下,盯着講台上的人。
男人擡起頭,髒污模糊的眼鏡讓人看不清裡面眼神,手裡拿出了個本子,放在講台上,說:“把這個看了。”
那夢上去拿過本子,看見破敗的紙張上面寫着“校園規章”。
“等會檢查。”丢下一句話後男人便繼續低頭寫東西,那夢還聞到這個男人身上有股淡淡的死老鼠臭味。
“等會是什麼時候?”那夢問。但面前的男人仿佛根本沒有聽到,沒有理會那夢,也沒有停下手裡抖動的筆頭。
那看來隻有先看看再說了,不管怎樣,應該是要把本子裡的内容記住的。
剛打開規章,那夢就傻眼了,密密麻麻全是看不懂的文字,全書連頁邊距都沒有,從空白紙頁的開頭到最後全是密密麻麻看不懂的字符。又往後翻了幾頁,也是一樣的看不懂的文字,翻到最後的時候,書殼上用紅色墨水寫着“要被吃掉了要被吃掉了要被吃掉了”,滿頁書殼寫滿了要被吃掉。
什麼意思?不會是等會答不上來要把我吃掉吧?那夢想起昨天看到的隻剩骨架的人,擡頭看了看講台上低頭寫東西的黑衣男子,不禁打了個寒顫。
規章有什麼規律嗎?那夢又打開規章從第一頁開始看起。
……
……
還是什麼都看不出來,亂七八糟的字符沒有任何組合規律。現在算是知道為什麼有的同學不愛學習了,因為這書根本看不明白一點,強行學也學不來,那夢望向窗外,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外面的天色又是一副快要打雷下雨的樣子,這個村裡自打進來時就沒有見過陽光,也不知道這些作物怎麼長的,一直就是陰沉沉的樣子,村裡的植物感覺也很冷漠。
“啪啪”!
那夢看向旁邊的窗戶,發現居然是南宮木雲,他竟然還沒有離開。但那夢也不想給好臉色,自己來到這裡都是他的原因,這人也和聽不懂人話似得。
南宮木雲打了個手勢,叫那夢過去。那夢看了眼台上無動于衷的男子,便起身坐到了窗戶邊的座位。
南宮木雲示意給他看看桌上的本子,那夢把規章貼到窗戶上給他看,又瞥了一眼講台上的男子,仍然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變本加厲的那夢企圖打開窗戶,發現窗戶扣鎖已經生鏽,牢牢扣死在插銷裡,動彈不了一點。
南宮木雲朝那夢搖搖頭,示意打不開的,做了個翻頁的手勢。
那夢看冊子裡還有很多沒見過的字符,難道他能看得懂?這是什麼村裡才會的語言嗎?
規章不多,翻了幾頁南宮木雲已經看完。這時候台上的男子下來,那夢以為要來警告她,誰知道男子和沒看見外面的人一樣,隻是下來收走了規章,換成了一張卷子。
卷子裡也全是看不懂的字符和亂七八糟的文字組合,南宮木雲敲敲窗,那夢便把卷子舉起來給他看。你最好知道答案,那夢心裡憤憤的想。
南宮木雲指示了幾個選擇題,填空題則是寫在自己的本子裡貼在窗戶上給那夢看。那夢此時此刻像個被留校察看的學生,要别的同學傳答案給她,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選擇和填空寫完了,但接下來簡答題可麻煩了,抄寫起來也很費時間,要等南宮木雲寫一份,自己再抄一份,盡管南宮木雲已經盡快了,但最後時間還是來不及,黑衣男子下來收走了那夢還沒寫完的卷子,在上面開始靜靜地批閱,和剛才坐在講台上的樣子沒有什麼兩樣。
那夢忐忑的等待成績出來,如果不合格的話應該如何逃出去呢,窗戶雖然是玻璃做的,但是都被均分成四個方格,強行砸開玻璃,自己的肩膀要出去的話可能也有點麻煩。
批閱完畢,男子擡頭說:“合格了。”
那夢松了口氣,看來南宮木雲真的會寫,剛起身準備出去,男子卻又開口:“但沒有達到滿分,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