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添這個時候也不瞞着了,直言說道:“她偷了我東西,我找她算賬。不過現在看來,要等她晚點回來了。”
“晚點回來?”那夢疑惑。
陳添擡起一邊側臉,笑道:“是啊,你不會以為她回不來了吧?她可是個厲害角色,她身邊的人死光了都不一定輪得到她。”
流氓青年擺擺手,陳添便和其一起離開,那夢不想繼續待在原地,打算去道路隊那邊看看情況,再把消息告訴他們。
到了這邊,茵茵說事情進展非常順利,不過還是有村民将信将疑,其他的東西村民都答應幫忙搞到獻祭用品了,隻有牛血的話需要去另一個村子買。
“那隻有明天再去一趟村子了,到時候和那邊的人也商量商量,不知道兩邊的怪物是不是共通的,這樣也可以一起封印。”那夢又欲言又止,“但要是不合作,那可就危險了。”
茵茵也點頭,然後那夢把和陳添的對話告訴他們,大家聽完眉頭一皺。
“這個趙信依真是不好對付。”李鲸深的表情難以看出來在想什麼。
禹舒桦看看時間,說道:“如果她會回來的話,那麼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提前做些準備,也好等下應付她。”
張星之憤憤的說道:“光天化日之下,難不成她要把我們殺了不成,是她害我們在先阿。”
“怕就是怕她會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對我們動手。”李鲸深看向村口的方向,幽幽的說着,“她選擇欺騙玩家把别的玩家騙過去獻祭的話,說不定都已經和那邊的村民商量好了。”
茵茵嘟嘴道:“真沒想到這個女人也太能演了吧,連自己的搭檔都害,可真不是什麼好東西,人不可貌相。”
那夢突然想起陳添說的話:“不過,陳添和她也還有一筆賬沒有算,陳添和她朋友看上去也不是什麼簡單人物,他們知道的消息不少。”
張星之又去找了些帶有攻擊性的物品要大家放在身上,以免不時之需,之後大家又回到道路邊一起幫忙修路,女生則幹些碎活幫忙。
這時候村門口傳來車子的聲音,是公交車來了。
大家動作都停下,望向村口的方向,這個時候一個村民都沒有下來。
就在大家以為沒有人來的時候,車上走下一個粉色衣服的長發女人。
女人下來後,大家定睛一看,果然是趙信依。
趙信依一身白色長裙上面血迹斑斑,潑灑和噴濺的血濺在裙子上,遠遠的一看還以為穿着粉豔的裙子。腦袋上的頭發也全是髒兮兮的碎土和一些不知道什麼的黑乎乎東西附着着,把頭發沾成了一縷一縷的,擦了血但扔留有血迹的臉上是一種漠然和冷酷,胳膊上也有大大小小的傷口。
下了車的趙信依像個僵屍一樣慢慢沿着大路向前走,仿佛周圍的一切什麼也看不見。
張星之看了眼李鲸深,猶豫再三決定還是問問她:“那個……趙信依同學?”
見趙信依沒反應,又大聲的喊了幾句:“趙信依?聽得見我說話嗎?李繼呢?”
聽到李繼的名字,趙信依猛地擡頭瞪着張星之,發現是張星之之後眼神又放松下來,仿佛神志恢複了一樣,嘲諷的說道:“哦?是你們啊。哈,我可真是小瞧你們了,沒想到看着蠢,關鍵時候還是挺厲害的。不過沒關系,我們以後有的是機會打交道,我們走着瞧吧。”
張星之聽到她那樣的話,臉更黑了,直言說道:“欸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把我們騙過去就可以,怎麼我們騙你過去你還要找我們算賬了?你那個李繼不會又是被你害死了吧?他人怎麼沒跟着你一起回來……”
張星之剛打算繼續嘲諷回去,趙信依卻突然發了瘋一樣的用尖銳的聲音喊着:“你住嘴!你不許說那個人的名字!你們懂什麼?!你們這幫人在昨天的時候就應該死了!這樣遊戲就可以結束了你們知道嗎!李繼李繼李繼!你以為我想這樣嗎?”
趙信依整個人都在顫抖,淩亂的頭發和髒兮兮的臉使原本美麗的臉此刻看上去帶着瘋魔般的窒息感,趙信依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我告訴你,在這個遊戲裡,達到目标的手段是無限的,無論我做什麼,我都是為了完成這個遊戲。有些結局是好的,有些結局不好,而我根本不在乎這個遊戲的結局到底是怎麼樣,我隻需要朝着我的目标前進,其他的一切都是阻礙,我會毫不猶豫的碾壓一切絆腳的石頭。你們現在還活着就應該感謝我給你們上的寶貴一課。我們日後還會相見的,到時候,我會更加毫不留情。”說完,趙信依捋了捋髒兮兮的頭發,轉身繼續朝大路走去,仍然是一副漠然的表情,仿佛剛剛什麼也沒有發生。
張星之剛想繼續說些什麼,禹舒桦便攔下他,說道:“她這麼信誓旦旦的說以後一定還會見面,一定是有過前科,不管怎樣,以後見面小心這個人,現在就算了,先把我們主要的事情做了吧。”
張星之撇撇嘴,心裡也覺得禹舒桦說的有理,先忙正事,以後的事情以後見面了再說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當boss還不一定呢,張星之哼哼。
入了夜,禹舒桦和村民商量過後,村民們為了趕進度,決定分工加班加點、倒時間修路,趕在亡靈祭前将路修好,所以今晚以及明晚都會有村民修路。
那夢回到村民家時發現陳添也在屋裡和杜念心聊天,看見那夢來了,杜念心便回了房間,陳添開口道:“聽說你拿到黑皮書了?”
“你怎麼知道?”那夢看了看杜念心離開的背影,心裡也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