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木雲看着那夢上車,也揮了揮手。
坐在車上的那夢看着南宮木雲漸漸遠去,心裡突然感到非常複雜,在這場遊戲裡他幫助了自己非常多。
“你看趙信依,怎麼和個沒事人一樣……”茵茵突然皺着眉頭說道。
上一次見,趙信依整個人和現在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人,現在的趙信依依然散發着令人放下防備的魅力,這也許就是她的厲害之處吧,強大的内心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有的,唯一和初次見到不同的地方就是趙信依旁邊的兩個夥伴不在了。
趙信依回頭看了眼大家,走到那夢這邊,說道:“香好用嗎?”
那夢心裡湧起一股不好的預感,看着趙信依自信的笑容不知該從何開始問起。
“……香?”掙紮了片刻,那夢發出嘶啞的聲音,祈禱不是心裡想的那樣。
“是啊,那三根香。是我放你門前的,你不用感謝我,要謝就謝謝這些村民……”趙信依看了看四周,又看向那夢,繼續說道,“以及你的舍友杜念心。”
“你對她做了什麼?”杜念心果然出事了,那夢不敢相信從趙信依嘴裡出現她的名字。
“是啊,多虧了她,我們現在才能回家~”趙信依俏皮的對着大家一笑,“畢竟不能通過别的方法回去,我又不小心殺了村長,導緻早上的車沒有了,得不到牛血,那我就隻好對我們可愛的杜念心小朋友下手了。”
“你不要再說了。”張星之企圖阻止這個人再說出什麼可怕的話。
趙信依完全不理會,手指卷起長發把玩,毫不在意的說道:“沒有牛血的話,就隻有用少女的血才能震住廟鬼了。自古以來女人永遠都是祭祀的犧牲品,在這個遊戲裡看來也不是例外。而且杜念心死的時候掙紮的可厲害了,又弄髒了我的一套衣服,還好村民幫我按住了她,我才接滿了一盆血,那個血真的源源不斷的流出來,我都被吓了一跳,人居然可以流這麼多血。”
“……村民也一起殺了她嗎?”茵茵看着趙信依,希望她說出否定的答案。
“當然了,不然你以為沒有牛血香村民為什麼要配合你們?因為他們善良嗎?哈哈哈!不愧是新人玩家,真的不要太天真了。”趙信依非常滿意的看到大家的反應,又看着那夢和李鲸深繼續說,“少女香還能讓廟裡的那個怪東西冷靜下來,這也是你,還有你,為什麼現在還活着的,原,因。”
那夢悲戚的看着窗外,沒有想到杜念心真的成為了大家逃出村子的犧牲品,沒有想到南宮木雲說的少女血居然真的指的是少女的鮮血,沒有想到趙信依為了這一刻而做到這個地步,也沒有想到村民居然能手狠到這個程度。
趙信依說完,高興且滿足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嘴裡瘋瘋癫癫的哼着聽不懂的歌,望向窗外,好像很幸福的樣子。
公交車上除了趙信依嘴裡若有若無的哼聲外,就是一片死寂。這趟車上也沒有任何村民,窗外的風景迅速倒退,天上依然是灰蒙蒙的,像是蒙了一層灰的鏡頭看不見天上到底是什麼樣子。
天地旋轉,流光淋漓,刺眼的光不合時宜的照進車裡,這輛車最後在一個人來人往的站點停下,大家默默的下車,木讷的奔向栖處。
那夢再次醒來時又是在自己的床上,最近梁晝鳴也不在家,遊戲結束後也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天,整個人有種麻木之感。倒是禹舒桦經常來找那夢說話,那夢知道他隻是想開導自己,叫自己不要想太多,也許杜念心還活着呢。
是啊,或許還活着呢,還有一次複活機會難道不是嗎?但是看着杜念心并未回複的消息,自己的心情也陷入沉重。其實說實話也不是對杜念心在這場遊戲裡有很深的感情,隻是玩家間的相互殘害還是第一次這麼直觀的,給那夢帶來一種抓住脊梁骨的冰刺感,腦海裡時不時會不自覺的想象杜念心被摁住割開喉嚨,像個動物一樣被放血的畫面,趙信依還說她流了很多很多的血,趙信依的目的是達到了,成功讓大家感到十分難受。那夢搖搖頭,決定不再去想這件事。
出了遊戲後不久,失聯的尤金也終于有了消息,其他的人暫時沒有聽見任何聲音,群裡也是一直沉默着。
其實算算時間,也沒有多久就要到下一場遊戲了,無論是否能接受這樣的遊戲方式,都是沒有退路的。
那夢決定将大家約出來聊聊 。
發起邀請後,大家很快便回複了,看來他們也很想理一下頭緒。
到達見面地點,看大家的狀态不算休息的很好,尤其是雪兒眼下的黑眼圈特别大一個,本來就白淨的臉挂上黑眼圈之後特别像個熊貓。
大家簡單打過招呼後,那夢便說道:“我知道大家其實也對趙信依做的事情難以置信,但是下一場遊戲就在幾十天後又要開始了,我們應該整理好思緒,準備面對下一個遊戲。”
“既然這個遊戲選擇的人大都是有執念的,那麼這個遊戲一定是想要大家活下去,更多的遊戲才能夠好好進行。”那夢這幾天思考了很多,即便是遊戲裡存在的殺人怪物,遵守規則,了解敵人,這些怪物都是有弱點可以攻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