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最近在畫地圖嗎,總還是有很多空白沒有填上,所以想去看看。”那夢回答道,雖然老師說有風險,但還是可以去試試看,到時候再找人接替回來。
“還有兩周多,到時候我們也幫你問問。”雪兒說道。
“那你去了食堂,正好告訴我我每天吃的都是什麼,我是真的一點都吃不出來。”茵茵捏了捏那夢胳膊。
“隻怕是知道是什麼之後更加吃不下了。”那夢笑道。
“啊!那你還是選擇性告訴我吧,是正常的東西就說,不是的話你就别告訴我了!”茵茵一副視死如歸的堅毅表情。
尤金當上警督助理之後便沒和大家一起工作和吃飯了,這兩天經常看不見人,不然的話叫尤金幫忙問問應該能有結果,那夢想着。
下午的工作是要到負一樓進行檢修,那夢驚訝的說道:“還有負一樓?”
“對,一般是做懲罰關禁閉得地方,或是一些别的區監獄都不敢要的人關負一。”和那夢一起工作的同事回答道。
目前了解到整個監獄有ABCD四個等級,目前那夢所處的監獄是D,為等級最低的一等,等級越高管理程度越嚴苛,有人傳言在其他監獄一天都别想說出一個字,否則棍棒伺候,那夢沒法判斷有沒有造謠的成分,但等級高管理嚴應該是真的。
“那你知道監獄行刑的地方在哪嗎?比如水刑?”那夢嘗試的問問。
“行刑?在工作大樓負一。”
“工作大樓?”
“對,不過基本上沒人去過,去過的犯人沒有回來的,所以我們隻知道在工作大樓負一,沒人見過,那邊守的也很嚴。”
原來如此,那夢陷入沉思。
到了負一樓,整個空氣變得潮濕起來,牆壁上也有不少蔓延的黴菌和幹了的黃色水漬,還有一些脫落的牆皮,明明都開着燈但卻感覺到一種陰暗壓抑的氣氛。
“目前有人關在這裡嗎?”那夢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沒來很久。”
倆人沿着走廊朝盡頭走去,兩邊都是鏽迹斑斑的鐵門,鐵門下方會有個細長的活動闆格,應該是用于遞食物什麼的。
鞋子踏在地上的聲音在安靜的長廊裡顯得格外大聲。
“感覺好像沒什麼人來過。”那夢自顧自的說道,應該沒有人關在這裡。
維修完畢後回到長廊,這次那夢有一種被注視的不适感,環顧四周,所有房間門以及門下的活動闆塊都是緊閉的,難道是錯覺?那夢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快步離開負一層,被人注視的感覺馬上消失了。
那夢後面幾天也跑了監獄很多地方進行維修,雖然渾身都是髒污和機油味,但心裡突然湧起一股勞動光榮的自豪感,也許自己真的在潛移默化的影響下被勞改了。太可怕了,那夢打了個顫顫,趕緊把自己的地圖補上後,藏在床杆架縫隙裡,同時也感覺到自己也已經是個油滑的成熟犯人了。
晚上睡覺時莫名的睡不着,那夢在床上翻來覆去。
“咚——咚咚——”
怎麼又是半夜的咚咚聲,這遊戲這麼喜歡半夜咚咚嗎。
仔細聽聽,有點像那天雪兒描述的撞牆的聲音,聲音确實也像是從更遠的地方傳來的。
“哒哒”
怎麼還有走路聲?那夢警惕起來。
“哒哒”
聲音越來越近。
那夢有點好奇的小心扭轉腦袋方向看向門口鐵欄處。
“哒哒”
突然,那夢睜大雙眼,那是什麼!隻看見穿着制服的警督脖子伸的長長的,像長頸鹿一樣,把腦袋伸到每個房間門口仔細看裡面的人是否在床上,警督面無表情,兩眼空洞無光,像是設定好程度的長脖子機器。那夢捂住嘴,冰涼的手開始顫抖起來,心髒也在劇烈跳動,這就是晚上睡不着覺的報應嗎?
“哒哒”
長脖子人觀察完畢後腦袋移開,走路的聲音開始拐彎,警督去了男生監獄房間。
那夢的心髒十分用力的跳動,安靜的房間感覺全是自己的心跳聲,這下整個晚上都睡不着了。遠處撞牆的咚咚聲也沒有因為長脖子警督的出現而停止,時不時的又在敲動。
最後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的,那夢早上起床的時候感覺十分疲憊。
到了食堂,看見萬總在和雪兒說着什麼,雪兒的表情非常不高興。
“怎麼了雪兒?”那夢走過去問。
看見那夢來了,萬總一副很熟的樣子把手搭在那夢肩膀上,說道:“阿,你來了,沒什麼事,我就是想了解下我們的雪兒。”
那夢一副我們很熟嗎的表情,把萬總的手拿開,表情冷漠的說道:“你要了解什麼。”
看那夢表情不好,萬總仍然谄媚的笑道:“小姑娘不要這麼嚴肅,大家都在監獄,本是同根生嘛,互相了解下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