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钰裝作泰然自若道:“作為阿凜的朋友,我認為你們并不合适,不管你接近阿凜的目的是什麼,我隻是警告你最好收起你那些肮髒的小心思。”
“我們合不合适還不一定,我隻知道你和傅凜是一定不合适,所以我也同樣警告你可千萬别對他産生非分之想。”
江遇并不想與宋時钰有過多糾纏,他倒是希望這人今後能學聰明點,别老在他面前刷存在感。
回寝室後,一道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江遇打開手機一看,顯示陌生來電。他剛按下接聽,對面立即傳出一陣破口大罵:“江遇,你他媽欠我的十萬什麼時候還,再還不上我可保不齊你的手能完好無……”
對方話音未落,江遇便主動挂斷。
難道是詐騙?
另一頭,傅凜剛結束會議,點開手機瞬間彈出多條未讀消息,這些消息全來自一位姓江名遇的先生。
回想起簽署包養協議那段時間,江遇曾多次對他進行信息轟炸。在他警告過後才安分下來。
現在又開始了?傅凜揉了揉太陽穴,感到一陣煩躁。
他原本并不想理會,可在回想起江遇近期的變化後,他還是點開了與江遇的聊天頁面。
是幾張小貓的大頭照,陽光灑落在小橘貓的身上,像是一團烤焦的黃油吐司,很是可愛。
——
自上次接到詐騙電話後,江遇開始接連不斷地收到各種騷擾電話,以及催債信息,他這才意識到原主是真欠錢了。
由于原主“江遇”下線得早,書中并沒有過多提及他的身份信息。在他穿越來時,他隻知道原主很窮,窮得隻剩一座島,命名為“窮困潦倒”。
原主“江遇”是個孤兒,從小在被嘲諷被孤立的環境中長大,他一直堅信知識可以改變命運,并為此一直努力着。
後來他如願考上理想中的重點大學,這本該是故事的完美收尾。卻沒曾想這僅僅隻是他惡夢的開端。
上了大學後,他以為屬于自己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卻不料在某天迷失在了紙醉金迷的世界裡。
他花光多年辛苦攢下的積蓄,甚至貸款買奢侈品裝扮自己,試圖融入上流社會。
可到頭來卻發現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一切都隻是徒勞,已經沒有退路。他便任由着自己一邊清醒,一邊沉淪。
如今江遇是一貧如洗,身無分文,還債務纏身。隻因原主是個無底洞,傅凜給多少他便花多少。
為以防後患,他也隻能先将那張卡裡的錢挪出來些,把債還了,後續再找份兼職把卡裡的錢填上。
——
在曆經數天後,江遇終于在網上找到一份待遇不錯的兼職,并約好今天面試。
走進高級私人會所,華麗典雅的水晶燈位于大堂中央,如明珠般灑下璀璨星芒。中西合璧的裝修風格完美交織诠釋着美學奇迹,一切盡在彰顯極盡奢華。
“……工資待遇我已經講清楚了,考慮得如何,如果你覺得可以接受,今晚就開始上班。”說話的中年男人是會所的經理。
他像是怕江遇下一秒就跑了 ,目光如有實質般緊盯着江遇的一舉一動。
江遇禮貌地點點頭:“謝謝經理,我可以接受。”
在得到江遇肯定的答複後,經理心中的大石才總算落地。外形條件這麼優越的可不多見,他可不能讓人跑了。
經理一通電話,把一名服務生叫了過來,“小李你帶小江去更衣室換套工作服。”
小李畢恭畢敬道:“好的,經理。”
“你跟我來吧。”小李熱情地招呼着江遇往更衣室的方向走。
換裝結束,江遇站在全身鏡前,活動了一下四肢,白色襯衫搭配西裝馬甲,他覺得并不舒适,或許是平時穿得較為寬松的緣故。
小李直接呆愣在原地,面前人五官立體,肩寬腿長,哪怕是普通工作服也能被他穿出私人定制般高貴矜持。
小陳撇了撇嘴,這行走的模特哪來的?他表示不服。
江遇轉過身,發出疑惑:“嗯?”
小陳回過神,懊惱自己差點把正事給忘了:“小江,921包廂有貴客,經理讓我們幾個現在趕緊過去。”
一路上小陳都在熱心地給江遇講解會所的各項要求和規矩,以防他在今後做錯事被罰,江遇全程耐心聽着。
包廂内,嵌入式的筒燈如繁星點點,均勻分布在各處,輕柔的音樂聲在空間裡回蕩,混雜着煙酒與香薰的氣息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落地窗前是一排環形的真皮沙發,上面零星坐着幾人,其中包括傅凜,他坐在最邊上的角落,仿佛與周圍的喧嚣格格不入。
簡柏川打趣道:“傅總,你那小情人不帶過來玩玩?”
傅凜手持高腳杯,先是輕抿一口,緊接着喉結上下滾動間,将剩餘的酒液一飲而盡。
他把酒杯重新放回桌面,随後瞥了一眼身旁嘴賤的某人:“在學校。”
這時王浩從沙發上站起身來,招呼着衆人:“我叫了一批服務生,你們要是喜歡可以随便挑啊。”
衆人聞言,氣氛瞬間沸騰起來。
傅凜從不參與這群人的熱鬧,隻會在角落享受獨屬于自己這份短暫的清閑。
經理帶頭推門而入,服務生統一站成一排,站在最前面的是這家會所的活招牌 ,大家都管他叫一哥,而江遇和小李則站在最末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