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方宇甯笑彎了腰,“你們可真是太幽默了。”
劉成在一旁翻了個白眼,挪開了半米距離。他怕方宇甯的傻氣會傳染。這兩人明顯關系不一般,這傻缺還擱那笑呢。
方宇甯笑夠了才停下,他擡起頭,擦去眼角的淚花。他總算覺察出一點不對勁來,怎麼大家都這麼安靜?甚至氣氛開始變得有一點尴尬。
方宇甯想着要不再笑一下算了,緩和一下氣氛,這麼想他就這麼做了。
“哈哈~哈哈~”
可效果是一點沒有,衆人的目光緊盯着他,卻不語,方宇甯擡手擦了擦額角那不存在的虛汗。
“呃,所以你們到底是什麼關系?”
剛說完,他的後腦勺就被劉成呼了一巴掌,“你閑呢,你管人家什麼關系。”
劉成看着江遇兩人滿臉歉意:“不好意思啊,他沒禮貌,是我教子無方。”說完就拖着方宇甯往反方向走。
方宇甯到現在都沒搞明白怎麼一回事,他拼命地想回頭,劉成卻揪着他的衣領不讓他轉回去。
“劉成你什麼意思?”方宇甯說,“你才沒禮貌,你告訴我什麼叫教子無方?”
……
江遇遠遠還能聽到他倆的對罵聲,等他回過頭時,看到的是一張冷臉的傅凜。
江遇:“所以你是我的誰?”
傅凜:“你是我的金絲雀。”
這回輪到到江遇語塞了:“……”
這還是傅凜第一次見江遇吃癟的模樣,不由得覺得好笑。
江遇盯着傅凜的那抹笑,不敢眨眼,他的心跳漏了一節拍。原來傅凜是會笑的,哪怕這個笑容很淺,但也足夠他把這個笑容藏進心底,直到永遠。
夜色漸濃,遠處浦江岸邊上,高樓大廈燈光交相輝映,勾勒出城市雄偉的輪廓。輝煌的燈光倒影在水波蕩漾的江面,變幻成無數條彎曲悅動,輕搖曼舞的彩綢。
傅凜和江遇此時就站在遊輪的甲闆上,撐着欄杆遠眺着岸邊上的城市夜景。
“傅總你覺不覺得我倆穿得很像……”江遇停頓片刻,扭頭湊到傅凜耳邊,低語:“黑白無常。”
傅凜彈了江遇一腦門:“閉嘴。”
今晚他穿的是黑色西裝,而江遇穿的白色。傅凜覺得自己真是瘋了,竟試圖去猜江遇未說完的話。他以為江遇會說他們穿得像情侶裝,結果這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江遇捂着額頭,自己先笑了起來,眼眸似藏着星辰,耀眼迷人。江邊的風把他的頭發吹得有些淩亂,而本人卻毫不在意。
傅凜被江遇那撮淩亂的頭發吸引了注意,手心傳來癢意,他一時沒忍住,擡手抓住了江遇的頭發,這次他動作很輕地揉了揉。
江遇很給面子地低下頭,方便傅凜擺弄他的頭發。
不得不說江遇的頭發很軟,傅凜心滿意足地擺弄完,還順手給人捋了捋。收回手後,傅凜拳頭抵着嘴唇,裝作不經意地咳了兩聲。
随後嚴肅道:“晚宴準備開場了,你給我老實點。”
江遇懶懶道:“嗯哼。”
今晚隻是一場再普通不過的商業晚宴,但能出現在這裡的都是些名門望族。
衆人陸陸續續進入晚宴廳後,晚宴才正式拉開帷幕。周圍人的目光紛紛向他們這邊投來,目的很明顯都是奔着傅凜來的,但不免也有對江遇産生好奇的。
傅凜在生意場上的名聲向來不怎麼好,心狠手辣、不擇手段、冷血無情等等這些都是外界對他的評價。
在座的衆人恨不得能攀上傅凜這條關系,但都望而卻步,無一人敢主動上前 。就在這時,一位年長的男人走上前來。
“傅總,好多年沒見咯。”年長的男人語氣熟矜道:“都這麼大了,真是年輕有為啊。”
“陳伯,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還得多向您學習才是。”傅凜語氣很是尊重。陳伯與傅老爺子相熟多年,他怎麼也得陪着陳伯唠嗑兩句。
“傅總别謙虛了,我都是快退休的老頭子咯,已經争不過你們這些小年輕了。”
陳伯感歎道:“真是歲月不饒人啊。”
随後他偏過頭,眼神犀利地打量眼前的江遇。江遇在接收到視線後,學着傅凜喊了聲:“陳伯。”
陳伯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剛想打聽打聽江遇的來曆,卻被傅凜使了個眼色趕走。
江遇在接收到傅凜的示意後,心領神會,一溜煙地跑了。對于這種場合他不太适應。還是到處逛逛,找個地方待着更适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