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剛走進餐廳,就迎面撞上了來吃早餐的宋時钰和秦以恒。互相打過招呼後,江遇轉頭看向宋時钰。
他想知道宋時钰昨晚有沒有喝那杯被下了藥的酒,若是沒喝,那就證明還真是被他這個倒黴蛋喝了。可單從狀态上看是看不出來什麼,他隻能試探性開口問。
“宋時钰,你昨晚睡得好嗎?”江遇硬擠出一抹笑來。
面對江遇突如其來的關心,宋時钰眼神立即警覺起來,他隻會覺得江遇是在不安好心。
宋時钰溫聲回應:“挺好的。”
秦以恒在場,他總不能暴露出自己對江遇有意見。
“哦。”那他沒猜錯。宋時钰欠他的拿什麼還,受傷的總是他,而宋時钰屁事沒有,隻有享福的份。
傅凜一覺醒來,床上就隻剩自己,他呆愣一瞬,昨晚的記憶瞬間回籠。
“江遇。”
無人應答。
傅凜抓了把頭發,有些煩躁。這人難道占了便宜跑路了?想到這種可能,他的臉色瞬間沉下來,若真是這樣他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江遇的腿給打斷。
等江遇托着早餐回到房間,此時傅凜已經穿戴整齊地坐在沙發上看手機。聽到動靜,他擡起頭狠狠瞪了江遇一眼。
江遇笑了笑:“我給你拿了早餐。”
“呵。”算他識相。
兩人坐在餐桌前,安靜地各自就餐。
“嘶。”江遇突然吃痛地吸了口氣。
傅凜擡眸,不經意地問:“怎麼了?”
“你不知道?”江遇眼神哀怨地看向他。
昨晚他咬住江遇舌頭的畫面在腦海裡浮現,傅凜身形僵硬一瞬,心想那還不是昨晚江遇先招惹的自己,他有什麼可心虛的。
傅凜冷聲開口:“關我什麼事?”
“确實不關你的事。”江遇皮笑肉不笑的,“我這是昨晚被狗咬的。”
“咳咳。”傅凜差點把剛喝下去的牛奶給噴了出來。
“江遇你罵我是狗?”傅凜音量不自覺拔高,“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哦,原來是你咬的。”
傅凜開口譏諷:“我還以為某個沒良心的把昨晚發生的事給忘了呢。”
“昨天發生什麼事?”江遇假裝吃驚,像是真不知情般。
傅凜聞言,扔下手中的叉子,叉子掉落在盤子上發出哐啷一聲響。
“江遇你要是敢把昨晚的事給忘了,我跟你沒完。”
看着炸毛的某人,江遇收斂起玩笑,逗太過可不好,還是得順順毛才行。
“傅哥你對我的好,我可記着呢。”
“你最好是。”
餐桌恢複平靜,傅凜有些别扭道:“我看看。”
江遇不解:“什麼?”
“傷口。”
江遇撐着桌子探出身,張開嘴巴,讓傅凜檢查。
傅凜在确認傷口不是很嚴重後,視線不敢多做停留,急忙移開。
“可以了。”
江遇聞言,這才坐回位置上。
用餐過後,江遇便将昨晚事情發生的起因經過告訴了傅凜,其中他省略掉了知道這酒原本是主謀設計給宋時钰喝的這件事。
所以傅凜誤認為主謀的目标是他。可他總不能毫無依據地說出主謀的目标是宋時钰,而他隻是因為倒黴而誤喝這件事。
傅凜撥通了宴會主辦方的電話,對面的負責人在了解情況後,急忙趕了過來。
在負責人的帶領下,他們來到監控室,遊輪上的監控是全覆蓋無死角的,若是真有人在酒水裡下藥,很快便能找出幕後黑手。
監控室的值班人員調出昨晚的監控,唯獨後廚和餐飲區出現異常,像被人為删減過。
傅凜指出異常的地方,“這是怎麼回事兒?”
負責人擦了擦額角的汗珠,看向值班人員:“說啊,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