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說我是孤星,注定不一樣。若想成為真龍要等一個人、做一件事——等一個命定人、做一件真心事。”
“那...你做成了嗎?”忍冬聽的認真,但是看見盡在眼前的飯堂還是忍不住咽口水。
庭闌苦笑,“要不要我露出我光秃秃的尾巴給你看看?”
好像龍的尾巴是很珍貴的,不能亂看。
“不用,真不用。”
“可是我要在哪裡等?等誰呢?後來司命說我要在崇岩嶺等那個人,所以從我入門開始每新收一個弟子我都要親自迎接,可是我在這已經等了兩千年了,我不确定,我還能不能等到了……或者我想問,你們是我要等的人嗎?”
庭闌回憶中。
司命看着小潛蛟,“司命我還是不太明白……”
“孩子,你隻要記住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源于你心中的責任,源于你的心。”
“責任是什麼?”
“就像你父親保護他的子民、丈夫保護妻兒、子女贍養父母,就連你的哥哥駐守龍潭也是責任。”
“可是我不是龍,不能像父親一樣保護子民,也沒有資格像哥哥一樣駐守龍潭……”
“等你再大些就會明白了。”
後來,庭闌的大哥成親,龍族大擺宴席。那天全族的人都在恭喜大哥,誇贊新娘子的美貌。
庭闌坐在自己的小秋千上,指着熱鬧非凡的大廳問:“大哥對嫂嫂是不是也是一種責任?”
司命點頭。
“司命,我以後的妻子是什麼樣的?”
司命笑笑,又搖了搖頭。“這個不能告訴你。這是你自己的事情。”
司命站起身走向大廳,回頭留給庭闌一句,“講真話,我還真描述不出來。倒是雌雄莫辯……”
真有那麼美?小庭闌跳下秋千又往假山那邊跑去。
忍冬一時間也說不上來,“我.....也不知道,我從降世就根本沒見過司命。我們泗煌神殿很窮的,泗煌都交不起學費欸,怎麼會結交司命仙君這樣的高端人士。崇岩嶺弟子雖說衆多,師兄的命定之人說不定還沒來呢。”
“我有預感。”不知哪裡來的“妖風”吹亂了庭闌額間的碎發,把原本歸正标志的少年吹出了一股滄桑的感覺。
庭闌隻是無奈笑笑,當他站在飯堂門口時,自身的仙氣又感覺與屋内煙火氣背道而馳。
平視屋子裡的同師門兄弟姐妹,他回頭,欣慰地看着忍冬,“你們中有我要等的人。”
因為我曾去過冥界獵殺過一隻預靈獸,在它瀕死之際,我直視他的眼睛,瞳孔中映出的不是我的臉,而是的你們的畫面。
那是我第一次殺生。按理說,預靈獸應該預兆出我的死期……
飯堂裡,熾星狂甩碟子,纖宇兩眼冒光。等了許久也不見後面兩人跟上來,再一擡頭這二人竟站在門口,也不知道是什麼支撐着他們不進來吃飯的。
“忍冬!吃!”纖宇招手,此時站在門外的庭闌将目光從忍冬身上收回,轉而低下眼眸,用餘光看纖宇。
“庭闌師兄,我弟弟在喊我,先不奉陪了。”忍冬一頭紮進人群,坐在了纖宇一桌。
明明就是不分男女的嘛。虹是這樣說的。
纖宇把碟子裡的幾塊糕點遞給忍冬,“這個是酒酥糖,這個是冰晶糕……”纖宇挨個介紹,樣樣都往忍冬手裡塞,“幸虧我聰明給你提前拿了,要不就你這速度什麼也吃不上。”
“多虧了纖宇,要不然姐姐會餓死的。”
“咿……惡心,誰叫你偏選了個女相,與我們兩個格格不入。”纖宇吐出嘴裡的雞架,不巧吐在熾星剛剛吃完的碗裡。
你才惡心,你最惡心。熾星默默地将碗推開。
“這樣你又有哥哥又有姐姐了,這是多少人的求不來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