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剛蒙蒙亮纖宇忍冬就醒了——都怪影鷹(影鷹:未醒,勿擾。)總是要二人早起去接晨露,說什麼有助于修養根基。
夠了!我說夠了!纖宇臉已經不能用扭曲形容了,眼睛還沒睜開就要起床出門。有人說你現在也不在神殿幹嘛還要起床,不是沒苦硬吃嗎。就差在這了,早起的習慣已經保持幾千年了,到點就睡不着了。
熾星卷在被子裡哼唧了幾下就把身子側過去了。忍冬剛剛穿上鞋,纖宇就開始催促:“快些,我都要出門了!”忍冬隻能随手抓件外衣披上就匆匆出門。
影鷹:一大部分原因可能是因為纖宇忍冬是植物,每天太陽升起時,本身植物就在控制他們起床去進行光合作用。而熾星算是菌類,更喜歡陰暗潮濕的環境,對早起的陽光并不感冒。但是經過我的訓練,再加上熾星練習的火系法術,日出對熾星的修行誘惑力也是極大的。
熾星出門了。。。
門外,三人。
“要報個數麼?”熾星揉着眼睛,頭發還沒綁起來,棕紅色的頭發散在後背上。
“取消!取消!現在進入整理時刻。”纖宇拒絕了報數邀請。
彼時,院子裡還是很滑稽的。忍冬披錯了熾星的外衣,現在像一顆青梅。纖宇揣錯了熾星的名牌,紋路不對号。熾星頭上長個菌子,大概是靈芝……
忍冬返回房間裡找到挂在床幔上的水紅色外套穿好,纖宇幫熾星拔掉頭上的菌子,順便換個名牌、系下腰帶......
忙碌中,太陽漸漸在天邊“嶄露頭角”,金烏鳥拉着太陽車在天空上經過,夜神跟着燭龍回了寝殿。
這裡的松針很美,松針下收集到的露水很甘甜,雖然我沒嘗但是纖宇忍冬都說好,我看她們是真的滋潤不少。崇岩嶺的陽光不太足,不知為何,早晨卻覺得陰冷。我們已經起床差不多半個時辰,泗煌神君、影鷹我們在這裡很好。
熾星将随身的本子放進百物袋裡,記事用的本是泗煌去神界偷偷伐的依願樹皮精細加工而成,不需要筆,用微弱的法術就能記東西。
當太陽徹底籠罩大地時,崇岩嶺中回蕩起了沉悶的鐘聲,學子們有早有晚在學堂會面。熾星放眼望去,講台上站着的正是昨日領他們三個去住宿區的虹,此時的虹身上散發出的更多是神采奕奕,昨天的疲憊悄然不見。
學堂裡的其他學子也沒有像忍冬纖宇熾星那樣規規矩矩地穿着統一的弟子服飾,隻是腰間都挂着帶有名字的名牌。反倒是規整的三人像是這間屋子的異類。
“今日早課想學什麼内容呢?”講師虹問底下的師兄弟姐妹。
“虹,這很明顯嘛,嶺上來了新的弟子,這節早課是不是應該展示一下啊。”坐在纖宇斜後角的一位男子說到,言語中聽不出是打趣還是挑釁。
随即四面就有附和聲音響起。“對啊,我們熟悉新人的方式可是千年不變的!”
熾星聽了頭大,纖宇聽了火大,忍冬聽了--眼睛睜大。
其實還确實有這麼一個說法,崇岩嶺弟子衆多,六界之人都可以來學習,人界來求仙問道、魔界來重萃真身、妖界來這裡交流實力企圖吞并成為下一個妖王、仙神界來此地清修等等。弟子衆多,有時就連常屏仙師都認不全人,弟子們也互不相識,索性創造了腰間的名牌和這種互相認識的方式。
隻是對人界前來修習的不太友好,他們沒有其他族群長久的生命,也沒有與生俱來的能力,在這裡的生活就會單調許多。後來也就成了弟子之間互相解悶兒的一種消遣方式了。
“或許......我會長靈芝?”熾星悄悄伸出一根手指,指尖處長出了一株紅褐色的靈芝,周身散發着微弱的光芒。
坐在前面的女弟子驚喜地伸出手,問熾星能不能摸摸這株小靈芝,熾星同意。這下一屋子的人都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