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晚提着東西回去的時候,那個跟他換了身份的假少爺裴時瑾也在,還有那個從他回來的時候就一直嫌棄他沒有正眼看過他的親媽阮樂怡也在,時晚進去的時候正正看見阮樂怡對他絲毫不做掩飾的翻白眼。
被時晚看見阮樂怡也一點沒覺得有什麼不對,語氣十分刻薄道:“窮酸樣,去見個人還要打包東西回來,怎麼我們家是餓着你了嗎?”
“二哥,你怎麼能這樣呢,這不是讓人家看低我們裴家嗎?這讓大哥還有爸爸媽媽怎麼辦?别人怎麼看他們?”裴時瑾這話茶味十足,語氣弱弱的但是這個屎盆子是扣的很嚴實的。
話音剛落阮樂怡就直接炸鍋了。
“你是不是就是想讓我們丢臉?我們裴家哪裡對不起你,好吃好喝的養着你,現在家裡困難讓你出點力你就這樣?”
“果然是養不熟的白眼狼,一股子窮酸樣。”
“不是在還你們那兩百萬嗎,叫什麼。”時晚的聲音淡淡的,好整以暇的收着傘,嘴唇發白還有些起皮了,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這兩個人。“我又不姓裴,丢什麼裴家的臉。”時晚收好傘擡眼看着阮樂怡。
黑眸幽深,看的阮樂怡心虛慌忙的轉開頭躲開時晚的目光。
“咳咳咳咳……二哥是在怪我嗎?都是我不好,咳咳咳……嘶……疼……咳咳咳……”裴時瑾捂着胸口咳嗽了起來,臉色慘白,呼吸困難。
“時瑾,時瑾,放輕松!放輕松!”阮樂怡緊張着裴時瑾,“張媽叫醫生!快叫醫生!時晚你就是個災星!要是時瑾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就給我滾出裴家。”
“别裝了,脖子上的粉底掉了。”時晚聲音淡淡的,阮樂怡不管說什麼在他心裡都勾不起一點漣漪,剛開始回到裴家的時候時晚還想要讨好阮樂怡,讨好裴家人,不過是一個月下來,時晚就把裴家人當成了有血緣關系的陌生人了。
陌生人說的話對他能有什麼影響呢。
倒是裴時瑾聽見時晚的話下意識的伸手去遮脖子,也不顧上裝病了,意識到自己露餡兒了裴時瑾一咬牙果斷裝暈,之後就是阮樂怡和張媽的一陣兵荒馬亂的。
時晚說完就上樓回房間了,時晚的房間在二樓最裡面,房間不小但是背光,一天也就一兩個小時能有陽光照進來,這個房間是裴時瑾尋死覓活之後阮樂怡給定的房間,為的就是讓時晚離裴時瑾遠一點,也離她遠一點。,眼不見心不煩。
房間很大,隻是空蕩蕩的,屬于時晚的東西不多,就幾件衣服,時晚把東西放下,慢吞吞的從抽屜裡拿出一直藿香正氣水出來,用牙齒咬了好幾下才把它咬開了,難以形容的味道入口,時晚苦得不敢睜開眼睛,仰着頭一口喝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