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叫一聲我聽聽。”顧知年伸手把時晚攬過來壓倒在床上,貼在時晚頸窩,輕聲誘哄着。
時晚羞澀着眼神左右躲閃,又因為顧知年的動作身體不知道該做什麼動作,怯生生道:“二、二哥。”
細若蚊吟。
“呵呵……”顧知年的笑聲落在時晚耳朵裡,時晚就跟被燙熟了的蝦子,任由顧知年擺弄的娃娃。
雲雨作歇——
時晚一雙美人目亮晶晶的,白皙的皮膚上透着幾分情欲之後的粉色,兩個人的呼吸都交纏在了一起,顧知年帶着時晚洗漱了之後回到床上時晚就睡着了,顧知年一看時間也才十點半。
他結婚了!有夜生活了!怎麼就十點半就要睡覺了!
顧知年刮刮時晚的鼻子,轉身回去再洗個冷水澡,剛剛顧知年完全是在顧着時晚,不然就這麼一次他怎麼可能滿足。
洗過冷水澡的顧知年的身上涼氣太重,便走到陽台上點了一支煙,等散散涼氣再進去,不過顧知年的視線一直在時晚身上。
時晚模糊間睜開眼睛看到了陽台上那個泛着紅光的煙,蹭的就做起來了,驚起了一身冷汗,頭還撞到了床頭上面,手肘也撞的不輕,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左後肩的傷疤隐隐泛着痛,時晚覺得自己恍惚間聞到了自己後肩的肉被燒焦了的味道。
“咳咳咳……咳咳咳……”時晚猛的咳嗽了起來,顧知年扔了煙頭大步走進來。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晚晚。”顧知年想去抱時晚,被時晚擋開了,顧知年可能也意識到了是自己身上的煙味。
“晚晚——”
時晚捂着嘴沖進了廁所,一直忍到了馬桶旁邊才吐出來,顧知年不敢湊近,喊了林姨,又叫了醫生來,胃裡的東西全都吐趕緊了,最後都有血絲。
“林姨……我沒事。”時晚有氣無力道,現在他的頭嗡嗡的耳朵更是難受,也不敢帶着耳蝸外機,隻能看見别人的嘴唇在動,時晚會唇語,但是現在他太難受了,腦子就像是一鍋漿糊被糊住,一片空白,更是有些恐慌。
被迫聽不見的恐慌。
“怎麼回事?”顧知年問何成。
“身體沒問題,應該是心理上的問題,被吓到了,太害怕了情緒太激動了引發的頭疼,耳朵沒問題,修養兩天就好了。”
“我們都以為時晚忘了,可能是特定的環境讓恐懼加倍了,他之前被他那個養父用煙頭燙過,你看見他左肩上面的那些傷疤了嗎,都是被燙的。”何成邊說邊在心裡罵時晚那個畜生養父。
“可是白天的時候并沒有這種情況。”顧知年擰着眉。
“我們猜測時晚的燙傷都是在晚上,而且都是突然之間發生的,所以時晚現在在家裡看見還是會害怕。”被燙的那麼疼,又那麼小,留下的心理陰影真的沒辦法消除,時晚已經做的很好了,白天晚上其實是不害怕了。
但是今天這個情景太相似,一瞬間讓時晚覺得是回到了小時候,那種無助的隻能被養父用煙頭燙的時候。
“今天麻煩你在這裡住下,免得再有什麼事。”顧知年的心被狠狠地揪住了,滿是心酸。
何成拍拍顧知年的肩膀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