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想?”顧柏年轉頭就跟顧知年去了個電話,裴老爺子走的是他愛人那邊的路子,老丈人早年也是欠了一個小人情,這會兒抹不開臉,顧柏年隻能大哥電話問一問。
“可以見一面。”顧知年把藥遞給時晚回答道。
“你到底怎麼想的?磨磨蹭蹭的不像是你啊?”顧柏年把愛人攬進懷裡坐着,調侃道。
“軟刀子才更讓人痛苦,我的晚晚受了這麼多罪怎麼能讓他們這麼輕松的就揭過去。”每每想到時晚在裴家被至親的人說是聾子,他就忍不住的心疼,一家子不分青紅皂白的對晚晚羞辱打壓,甚至還想把時晚‘賣出去’換一筆錢。
“你自己清楚就好。”顧柏年也不多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就說。”
“嗯,挂了。”顧知年說完就挂了電話。
“會不會讓知年難做?”沈向晨擰着眉,滿是愧疚。
“知年怕是把裴家所有的關系都查的一清二楚的,他就是等着爸用這關系呢,他有後手,以後免得爸為難。”顧柏年不說百分之百的了解顧知年的,但是還是有五六分的了解的,這些都是在他弟這個黑心眼子的算計之中的。
“那就好。”沈向晨松了一口氣,“我爸怎麼跟這種人有關系啊!裴家人可真是……”沈向晨不知道怎麼形容裴家了,他是看過了網上的那些消息了,他真的想不明白,怎麼會有這種親生父母?這種至親兄弟?
“人都裝着呢,誰知道背地裡是什麼樣,你告訴爸讓他别内疚,沒事的。”顧柏年把玩着沈向晨修長的手指。
“好。”沈向晨點點頭,“不行,我得回家去拿點東西給時晚賠罪,反正都是我爸惹出來的,就拿他那些寶貝賠罪!”沈向晨說走就走,顧柏年的懷裡一下子就空了,等反應過來,沈向晨都走沒影了。
這這這……老婆晚上還回來不啊!?
另一頭顧知年把要跟裴家人見面的事情跟時晚說了,時晚的反應是顧知年沒有意料到的:“會不會給你大哥和大嫂添麻煩?”
這麼好的晚晚,裴家怎麼舍得那麼對他!
“寶貝你說什麼?嗯?我沒聽清楚再說一遍?”顧知年噙着笑湊近時晚。
小動物的直覺讓時晚覺得危險,偏偏時晚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了,“要是你大哥大嫂覺得麻煩就唔——”
“寶貝兒,呼吸。”顧知年的聲音裡帶着輕笑,時晚手忙腳亂的把小小舉起來擋在他們兩個人中間。
“你你你……現在白天……我又沒有叫你顧先生,你怎麼可以、可以……這樣。”時晚說着整張臉都埋進了小小的長毛毛裡面。
“我持證,合法合規。”顧知年笑的肆意。
“啊?!”
“你你你……坐到……我的調色盤了……”顧知年白色的居家服的褲子肉眼可見的變成彩色了,時晚掩耳盜鈴的把自己的眼睛給捂住了,就是要是指縫小一點就更好了。
顧知年哭笑不得的看着時晚躲避它目光飛快合上的指縫:“我去換身衣服。”
顧知年是笑着體面的退場,就是那個步子,邁的比平常大!
“哈哈哈哈哈……”時晚聽見關門聲之後才笑出聲來,嗯,顧知年褲子上沾了顔料,動起來确實挺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