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言遠遠看了一眼被人支開的顧知年,眼底閃過一絲瘋狂之色。
“抱歉,我不喝酒。”時晚推開酒杯,站起來要離開。
項言給一邊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把時晚給擋住了,一個吊兒郎當的富二代,身上的煙味沖人,看向時晚也是不懷好意,“項哥讓你喝酒呢,别不識擡舉,喝了這瓶就讓你走。”
項言有恃無恐,他敢這樣做就能保證不會讓顧知年知道,這裡來的人誰又願意為了時晚惹項言呢除了項言帶來的人,都沒人往這邊看都當做聽不見看不見。
“以後你可是要在我們這個圈子裡混呢,你可是要想好了。”
時晚看着面前這個比他高一點的男人,拿起一邊的酒杯,又看了看一邊的細長酒瓶。
“啪——”直接潑到了男人的臉上。
“啊——”
“酒沒了,可以讓開了?”時晚把手裡的杯子砸在那人的腳邊,啪啦一聲就碎了,直直的看着項言。
“握草你祖宗,老子弄死你——”被潑了酒的男人擦幹眼睛上的酒,就要動手打時晚。
時晚直接抄起酒瓶子,直接砸在男的頭上,使出了全身的勁兒,玻璃噼裡啪啦的碎響,男人的額頭也是應聲出血,時晚冷着一張臉,就跟沒看到男人頭上的血一樣,手裡提着的酒瓶子還在滴答滴答的滴着酒,剛剛用了太大的勁兒震的他虎口發麻。
時晚在孤兒院也是被欺負過的,從來都知道,被欺負了隻有拿出不要命的狠勁才能不被欺負,時晚從來都不怕,他拼命的活下來不是要被人欺負的!
“這瓶酒都沒了,項先生可以讓他們讓開了嗎?”時晚面無表情的看着項言。
他身邊圍了不少人,時晚想着要把自己的耳蝸外機給藏好,要是弄壞了就不好了。
“打了人還想走?嘁,時晚你是在做夢嗎?今天你不給我一個交代……”
“交代?要什麼交代?”顧知年的聲音突然出現,圍着時晚的人有一瞬間的驚慌看向項言。
項言暗啐:一群蠢貨。
“梁二好心請時晚喝酒,他不僅潑了人家還用酒瓶砸了梁二,知年這要是不給一個交代梁家怎麼肯善罷甘休。”
“周程你把他送去醫院,醫藥費我一力承擔,想住多久住多久,梁家有話讓他來找我。”顧知年伸手把時晚手上的酒瓶給拿走了,用随身的手帕給時晚把手仔仔細細的擦幹淨了。
周程上前把梁二帶走了,梁二也顧不上疼了,直直看着項言,也不敢出聲喊項言,眼裡的慌亂都要凝成實質了,項言掃了眼梁二沒說話。
“手疼不疼?”顧知年柔聲問時晚,時晚呆愣了兩秒搖搖頭,對上顧知年滿是關心的眸子,慌亂的躲開了。
時晚的心頭有些亂,顧知年這樣的偏愛,讓他有些不安和驚慌。
顧知年察覺到了時晚的情緒,握住了時晚的手,拿起一邊的杯子砸向項言,也是項言眼快躲開了。
“項言,沒有下次。”顧知年的聲音冷的能結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