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他什麼都沒穿啊!
時晚愣住了,手捂着鼻子,都沒想着去撿浴巾。
顧知年看見了,淡定的撿起浴巾給時晚圍起來,面不改色的查看時晚的鼻子,除了有點紅紅的,沒有流鼻血。
時晚的臉已經紅透了,熟的差不多了,隻敢看着自己的手,根本不敢亂看,身體也僵住了,根本不敢亂動,顧知年忍着笑牽着時晚過去一邊坐下,給時晚找了衣服出來,要親自給時晚穿的時候被時晚握住了手腕。
“二、二哥,我自己穿!”顧知年手裡拿的是他的内褲!
“好吧。”顧知年略帶遺憾的放開手上拿的内褲。
時晚:……
換了衣服,時晚是把扣子扣到最上面的一顆,做的端端正正的,那一身正氣的模樣。
顧知年:怎麼就能這麼可愛呢!
一直到中午飯,時晚都不敢正面看顧知年,連擡頭都不敢,扒拉着碗裡的米飯,夾菜都不敢,耳朵尖尖一直是紅紅的,時晚是一看見顧知年那張淡定俊美的臉就回想起顧知年要、要給他……給他穿衣服的情景。
顧知年怎麼能這麼淡定呢!
時晚是躲着顧知年的,遠遠的看見顧知年時晚就悄悄的跑開,還是彎着腰躲着跑的。
“怎麼?小孩兒跟你生氣了?”宣文曜是看見了貓貓祟祟的時晚的,問顧知年。
“等你結婚了就懂了。”顧知年白了一眼宣文曜,眉眼上揚,抿了一口茶水,“以後項言的事情就不用說了。”
“好,我知道了。”宣文曜點點頭,他過來也不是專門為項言跑一趟的,主要也是他今天沒有問清楚造成的,過來跟顧知年道個歉,也怕時晚多想,還以為他專門給時晚下馬威呢。
項言是真的害死他了。
“他那邊鋪的太亂了,你少跟他接觸。”顧知年冷聲道。
“他怎麼就變成這樣了,我之前也勸過他,他還是我行我素的。”宣文曜搖搖頭,有一種一步一步的看着項言爛掉的無力感。
“他大哥出了車禍,腿殘疾了,站不起來了。”顧知年遠遠的看着時晚拿着東西又貓貓祟祟的跑到其他地方去窩着。
項言的大哥跟項言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兩個人之間是存在競争的,隻是項言的大哥大項言将近十歲,能力也出衆,穩坐繼承人的位置,隻是一年前出了車禍,項言接手了。
而後亂象叢生。
“我知道了。”宣文曜沉默了好久才開口。
顧知年沒再說話,他今天是一直在一邊看着時晚的,保镖也在一邊,時晚不會吃虧,隻是項言讓人把他和宣文曜支開,這是不可原諒的事情,算計用在朋友身上了,那個人就不再是朋友了。
顧知年向來不會接受背叛。
時晚埋頭畫畫,不過時不時還要想一想,見到顧知年的爸媽該怎麼辦,根本沒辦法專心畫畫,等回過神來,平闆的圖層上面全是顧知年的名字,時晚慌亂的全部把筆迹清楚了,還四周看看,沒人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