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年手裡提着保溫桶推門進來了,臉上帶着淺笑,“打擾了,我來給時晚送藥。”
“知、知年哥。”薛天睿有點害怕顧知年,打了聲招呼之後就低着頭不敢看顧知年,這麼一低頭顯得薛天睿又懦弱又無能,跟身姿挺拔的顧知年一比簡直就是雲泥之别。
“嗯。”顧知年應了一聲去從薛天睿身邊走了過去。
裴時瑾的指甲陷進了掌心,恨恨的偷偷瞪了一眼時晚。
“顧、顧先生來這裡坐。”女生聲音緊張顫抖的給顧知年搬了一張凳子在時晚的旁邊放下。
“麻煩了。”顧知年笑着跟女生點點頭坐在時晚的身邊,“吃好了嗎?”
“嗯。”時晚點點頭,時晚貼近顧知年輕聲問:“你怎麼來了?”
“回家聽林姨說你的藥還沒送我就過來了。”顧知年的聲音就像是羽毛一樣,撓的人心癢癢。
坐在顧知年身邊的那個女生激動地要暈過去了,面紅耳赤雙目放光,這麼近的距離接觸顧知年,比屏幕裡更加好看!打字的手都出現了殘影了!
“知年哥……”被忘在一邊的裴時瑾悄悄的掐了一把自己腰間的軟肉,疼出眼淚來,臉色也慘白幾分。
“那一會兒在喝藥。”顧知年柔聲對時晚說完,擡眸看向裴時瑾,臉色冷了下來,“這位先生,你哪位?”
“天睿哥哥,我……”裴時瑾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撲進了薛天睿的懷裡,薛天睿也是有幾分不知所措,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盯着顧知年的冷厲的目光磕巴的出聲。
“知年哥,小瑾兒是我的男朋友,也是時晚的弟弟,裴家的三少爺。”薛天睿身體僵直幹巴巴的說道。
“晚晚姓時,戶口本上也隻有他一個人。”顧知年輕飄飄的瞥了一眼薛天睿,“你今天私自來找晚晚的事情我會親自跟你哥說,沒有下次,再有什麼事情,讓你哥親自來找我。”
“知……我、我知道了。”薛天睿瑟縮的垂下頭,“我先走了。”薛天睿面如死灰,拉着裴時瑾的胳膊,直接把裴時瑾給扯了出去,一點沒照顧裴時瑾,裴時瑾還差點撞到門框上,狼狽的緊。
“不好意思,我和晚晚先走一步,晚晚身體不好還要喝藥。”顧知年牽着時晚站起來,禮貌的告辭,帶着幾分梳理和不容拒絕。
“沒事沒事你們先走吧,我們沒事。”
“嗯。”顧知年帶着時晚離開了,出去的時候一直是護着時晚的,跟薛天睿和裴時瑾形成了鮮明對比,愛與不愛、在乎與不在乎一目了然。
顧知年要去前台結賬來着,被時晚阻止了,“我們是聚餐AA制的!”已然是億萬富翁的時晚拒絕多花一分錢!
“好好好,都聽晚晚的。”顧知年笑着揉揉時晚的頭發,聽話的沒去結賬。
時晚和顧知年并排的走在校園裡,樹影重重,兩個人的影子疊在了一起,就是兩個人的距離隔得些許有點遠,嗯,闆正的完全不像是夫夫,時不時兩個人還能遇到打鬧的情侶,黏黏糊糊的,襯的兩個人就像是不熟一樣。
時晚看見旁邊路過的情侶,偷偷去看顧知年正好對上顧知年帶着笑的眸子,臉一紅,扭頭後腦勺對着顧知年。
“晚晚我能牽你的手嗎?”顧知年的聲音宛若低沉的大提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