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年:我到家了。】
【時晚:嗯,晚安。】
時晚放下手機拍拍自己的臉,用被子捂住自己的頭,閉上眼睛好半天睡意全無,腦子亂亂的,閉上眼睛眼前閃過的都是顧知年的模樣,笑着的、欺負他的、擔心他的、還有憔悴的。
第二天一早難得起晚了,送藥的司機已經在食堂門口等着他了,吃早餐的時間都沒有了,拿着藥,買了早餐用最快的速度趕去教室,時晚不敢跑,激烈的運動是會出事的。
在老師來的前一秒時晚進了教室。
依舊是專業課,老師先做了範畫講解了一些技巧,随後就讓大家自己動手畫了,能夠考上華美的人都是美術功底不錯的,大家分散開了坐在自己的畫架面前動筆開始畫了。
時晚在老師做範畫的時候在最後面把早餐給吃了,範畫做完了之後把藥給喝了,真的好苦好苦!
拿筆的手都是顫抖,第一筆落在紙上的時候線條都是歪七扭八的。
“就着水平還是我們專業第一,嘁,你怕不是真的找人代考的吧。”郭繼宗直接就嘲諷開了。
“我說郭繼宗你是有病吧?盯着别人幹什麼?前面老師誇時晚的畫的時候你都沒聽見沒看見?人時晚剛剛喝了藥,手不穩沒畫好,你就跳出來了,合着你隻能看到别人畫的不好的是吧。”周玲玲是一點不客氣,之前郭繼宗也是站在她身後對她的畫指指點點的。
你說要是善意的指點那也是能夠接受的,郭繼宗完全就是貶低她,把她說的一文不值的,還說的很難聽,而且據她觀察,這個郭繼宗隻敢對着班上的女生指指點點的,男生那是一句不敢多說,欺軟怕硬的混蛋!
“你這麼急着幫時晚說話幹什麼,老師誇,誰知道是不是時晚讓人畫好了送過來的,你不會是看上時晚了吧?這麼着急忙慌的給人出頭,嘁,時晚你可玩兒的真花花啊,有了男人還想着女人。”
“你是用嘴排洩嗎?這麼臭?你自己吃着碗裡看着鍋裡以為别人都跟你一樣?你自己是畜生還覺得别人也是畜生?”時晚放下了手裡的筆,對上郭繼宗的眼睛,滿目寒意。
“就是,肮髒的人看什麼都是髒的。”周玲玲翻個白眼,郭繼宗就是個欺軟怕硬的瘋狗。
“你們……”郭繼宗氣的一張痘痘臉漲紅,眼球凸起,就跟氣球要炸了一樣。
“你畫的那麼差勁,我很懷疑你當時考試是不是帶了代考?不然以你的水平怎麼會考得上?”時晚直接反問回去。
郭繼宗的臉色直接變了,“你在胡說什麼!老子懶得跟你這個小白臉說!呸,也就配在女人堆裡了。”說完郭繼宗就大步走了。
“你在心虛?”時晚似笑非笑的看着郭繼宗,郭繼宗就像是背後有什麼東西追着他一樣,走得更快了。
時晚沒有放過郭繼宗突變的臉色,就算是不作弊那也應該是有點什麼隐情在,評畫的時候時晚看過郭繼宗的畫水平是有的,隻是在他們班上是墊底的存在。
郭繼宗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有些坐立難安,頻繁的去看時晚還有時晚旁邊的那些女生,那些人說說笑笑的郭繼宗就覺得别人是在說他,緊張的一頭汗水,身體也開始哆嗦,甚至覺得身邊的人說話都是在讨論他是代考進來的。
他心裡有鬼!
“我本來就是憑借自己的實力考進來的,趙龍是自己倒黴,跟我沒關系,誰也不能說我什麼……”郭繼宗看着手裡的筆絮絮叨叨的,想到趙龍被人打斷的胳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是憑實力考進來的。
其實根本就沒人多想,就是郭繼宗自己心裡有鬼覺得别人在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