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陽光慵懶地灑在小院,柳知夏和衆人正忙着做核桃酥,歡聲笑語回蕩在院子的每個角落。
就在這時,院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李杏花神色匆匆地走了進來,發絲有些淩亂,額頭上還挂着細密的汗珠。
“知夏,實在對不住!”
李杏花的聲音帶着明顯的不自在,目光四處遊移,不敢與柳知夏對視,
“我家裡出了點狀況,這才來遲了,耽誤大夥的事兒了。”
柳知夏見狀,立刻放下手中的草莓,三步并作兩步迎上前去,眼中滿是關切:
“李二嬸,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有人受傷了,還是出什麼意外了?您千萬别着急,慢慢講。”
李杏花的臉愈發紅了,幾乎要滴出血來。她猶豫了片刻,才吞吞吐吐地開口:
“還不是我家那口子,也不知是不是夜裡着了涼,今天一早就渾身發燙,腦袋昏昏沉沉的。他整個人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連話都說不清楚。”
說到這兒,李杏花腳尖不自覺地在地面上蹭來蹭去,帶着懊惱的情緒繼續講,
“我當時吓得六神無主,想都沒想,立刻扶着他去鎮上的醫館。一路上,我心急如焚,差點摔了好幾跤。”
“後來呢?”張秀花停下手中的活兒,快步湊過來,臉上寫滿擔憂。
“結果到了醫館,大夫一番仔細檢查,又問了些情況,竟說隻是小風寒,連藥都不用開,讓多喝點熱水、多注意休息就行。”
李杏花越說越難為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我這一路火急火燎的,又是扶又是背,生怕出什麼大事,鬧了這麼大烏龍。不僅折騰了他一趟,還耽擱了來這兒幫忙的時間,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張秀花笑着伸出手,輕輕拍了拍李杏花的肩膀,随後拉住她的手:
“杏花,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家人身體不舒服,着急是人之常情。再說了,虛驚一場,人沒事比什麼都強。快進來坐,喝口水緩緩,平複一下心情。”
柳知夏嘴角噙着一抹溫暖笑意,快步上前,自然而然地挽住李杏花的胳膊,往竈台方向帶。
“李二嬸,您可算來了,就盼着您搭把手呢!今天這活兒又多又瑣碎,要是沒您,我們幾個非得手忙腳亂不可。”
李杏花被衆人的熱情感動,原本局促的手腳也有了安放之處。
她連忙走到水盆旁,挽起衣袖,仔細清洗雙手。
“都怪我來晚了,差點耽誤正事。知夏,你快說說,我先幫着做什麼?”
柳知夏對着李杏花說道,“二嬸,您幫着王嬸先做糕點吧,我和張大娘還得先收拾草莓。”
李杏花爽快地點點頭,應道:
“行!知夏,你和張大娘忙你們的,糕點這邊交給我和王嬸。”
說罷,她快步走向廚房,王嬸早已在案闆前等候,兩人相視一笑,默契十足地開始着手制作糕點。
柳知夏和張秀花來到擺放草莓的竹簍旁。
竹簍裡,草莓顆顆飽滿,有的表面還挂着清晨采摘時留下的露珠,嬌豔欲滴。
柳知夏一邊将草莓倒入盆中,一邊叮囑:
“張大娘,挑草莓可得仔細,把那些有磕碰、不新鮮的挑出來,做草莓醬可容不得一點馬虎。”
張秀花認真地點頭,不一會兒,就挑出一小堆不太合适的草莓。
“知夏丫頭,您看我挑得對不?”
柳知夏瞧了瞧,滿意地笑了:
“張大娘,就是這樣按照這個繼續挑就行。”
随後,兩人端着裝滿新鮮草莓的水盆來到井邊。
張秀花熟練地搖起辘轳,清澈的井水汩汩流入盆中,草莓在水中輕輕晃動,宛如一顆顆紅色的寶石。
就在兩人清洗草莓時,廚房裡傳來王嬸的笑聲:
“杏花,你這手法越來越熟練了,這糕點坯子做得又快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