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雪無是好的壞的?他這麼說感覺在保護焚厄,可是又感覺在害他!】
【這個該死的祝渣男!就知道她沒安好心,煩死了,又要誤會了!】
【祝渣男給我下線!不對啊,是不是該叫她渣女,總感覺不對勁?】
【嗚嗚嗚——祝瞞這個壞人!我命苦的月章寶寶啊!】
讀者評論大概分兩撥,一撥在猜測雪無劇情,一撥在罵景熙挑撥離間。
不過這屬實是冤枉景熙了,她沒想挑撥離間的。
隻是純粹想踐踏焚厄。
畢竟身為反派總要擔負起反派的使命。
這麼一想,她好像還真是很壞。
景熙聳肩,将《月華落》扔進儲物袋,拿出了《邪魅劍尊與清純桃妖無邊涯二三事》。
腦海中浮現桃桃那張臉,景熙翻開書頁,這個桃妖會不會是祁夜依的軟肋?
《邪魅劍尊與清純桃妖無邊涯二三事》目前為止,景熙手中一共有三卷。
她耗費一下午看完這三卷話本,得出一個結論:胡編亂造、沒頭沒尾、一通屁話、毫無頭緒。
祁夜依除了套了個劍尊的皮,整個人被塑造成癫狂的神經病,每天就知道一句話“桃桃要是出事,我要讓你們×××陪葬”。
桃桃整日就是勤勤懇懇給祁夜依打掃無邊涯,給祁夜依捏腿捏背,給祁夜依釀酒……
真不知道是女主還是奴隸。
景熙揉了揉太陽穴,将話本扔進儲物袋。
桃桃是不是祁夜依的軟肋不知道,她看這種辣眼睛的書倒是成了她的軟肋。
景熙推開窗子,外面的天布滿晚霞,将四處冰山染上一層金黃色的光芒,像泛黃的紙張,帶着些古樸的色彩。
她靜坐片刻,細細研讀腦海内《掠奪》功法。
“咚咚——”樓下敲門聲傳來,景熙猛然睜眼。
月章似乎是本就在樓下,以極快的速度開了門。
“是你啊?月章姑娘。”祁夜依含笑溫和的聲音傳來,“我家徒弟哪兒去了?”
月章溫柔的聲音有些低,聽不清楚,隻斷斷續續聽到“樓上、方才……”幾個詞。
景熙推門出去,祁夜依正斜依門框,唇角微翹同月章講話。
“師父有事?”
景熙站在二樓上扶欄向下望去,一身制式繁雜的白裙,墨發垂腰,頭戴珠鍊,加上遠黛般的眉眼,祁夜依居然從她身上瞧出了神性。
他笑着點評道:“徒弟,為師覺得你穿白色好看啊,和個小菩薩似的。”
祁夜依依舊一身紅衣配綠襖,手裡的标配着扇子。
景熙從樓梯走下來,“小菩薩不敢當,您活菩薩在此處,我豈敢班門弄斧。”
祁夜依忽然大笑,“走,小景,我活菩薩帶你買點吃的。”
原來是這事。
祁夜依又道:“方才我碰到雪無,他道這三日的飯菜都需我們自行解決。”
祁夜依無奈聳肩,“他們不管飯。”
景熙颔首,“好。”
隻是他碰到雪無,景熙審視一臉微笑的祁夜依,他是在什麼時間遇到的雪無,他知不知道雪族禁地有問題。
心中萬千疑問無頭緒,景熙看向月章,帶上女主說不定會有什麼事找上門。
景熙道:“你去嗎?”
月章淺淡的眸子亮晶晶的,絲毫瞧不出初見時那股清冷感,咬唇思索片刻搖頭。
“不了,景姑娘和劍尊大人去吧。”
她也跟着齊筠鶴喊“劍尊大人”。
景熙颔首,既然不去便算了。
祁夜依糾正月章叫法,“如今我們身為同族之人,你當喊我祁夜公子。”
景熙看他,雖說知道他是不能暴露身份,可這個起夜公子……未免也太……
月章面頰又是一紅,“好,祁夜公子。”
祁夜依搖搖折扇,臉上的笑更是燦爛,憋不住一樣,“這就對了嘛。”
景、依二人走出聖殿,祁夜依笑得放肆,“哈哈哈,笑死我了,這麼些年頭一次聽人喊我‘起夜’公子……”
景熙聽着他這笑聲頗感無語,“祁夜公子,依您這笑法,在沒成為劍尊之前,您是不是每天隻要同人說話便笑得滿地打滾?”
祁夜依笑着搖頭,“百年時日,我又如何能再憶起當時感受。”
他拿着扇子敲了下景熙肩膀,景熙瞪他一眼,祁夜依趕緊收回扇子,教育道:“不是我說你,乖徒,你真是不敬師長。”
“誰家徒弟會如此瞪師父,還這麼兇!”他做了個兇臉。
景熙懶得理他。
将身上鵝黃大氅脫下,“這個你穿,我穿綠的。”
祁夜依疑惑:“為何?”
景熙挑眉,“秘密。”
兩件大氅差不多大,隻是景熙穿着到腳底,祁夜依穿着到小腿的差别。
祁夜依也沒多問,十分信任地将紅色大氅換給景熙。
如此一套上,祁夜依覺得景熙和他一樣什麼顔色都适合。
兩人往前走去,聖殿離集市并不遠,很快便來到一攤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