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哥,你在想什麼?”
林馬修感覺畢夏的眼神變化十分的詭異,他往回抽手,沒成功,畢夏抓的死死的,林馬修再抽,手從貓爪手套裡滑了出來。
“林馬修,我有件事想和你說。”畢夏忽然開口了。
“啊?什麼事?”林馬修看畢夏表情挺嚴肅的,突然感覺不妙,喪氣道,“你不會要告訴我,科溫已經有對象了吧。”
畢夏:“不是這件事。”
林馬修松了口氣:“那是什麼事?你說。”
畢夏輕輕吸了口氣,然後在林馬修等待的眼神裡,說:“沒什麼。”
耍他玩呢?林馬修瞪着畢夏,正要吐槽,忽然手機響了。
林馬修接起電話:“什麼事?”
妮娜:“出來玩,我的法拉利給你開兩下。”
法拉利……林馬修悲從中來,怒道:“誰和你玩?我們分手了,你甩了我!我很生氣,我很嚴肅地告訴你,為了報複你,我馬上就要和一個男的在一起了,我要丢光你的臉!”
站在旁邊的畢夏:“……”
妮娜在電話那頭爆出大笑:“哈哈哈哈哈我一早就和我閨蜜說你長得像個小受!沒想到你還真的轉變性取向了啊哈哈哈哈哈!”
林馬修對妮娜太失望了,他打算挂電話。
妮娜這時說:“林馬修,這輛法拉利你不是一次都沒舍得開過嗎?它馬上要被我爸拿去抵債了,你今天不來,就再也見不到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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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思明會騙他的公司拿去向富家千金求婚,林馬修也會一個電話就回到前女友身邊。直男沒有一個好東西!
畢夏這麼想着,然後黑着臉,開車把林馬修送到了妮娜在的清吧。
林馬修下車的時候,畢夏很嚴肅地問他:“你還會回來嗎?”
林馬修說:“你送我過來已經很好了,夏哥,不用等我,我安慰完妮娜,等會兒坐地鐵回家就行。”
畢夏看着林馬修,沒應聲,林馬修沖他揮揮手,鑽進了巷子裡,找妮娜說的那家清吧。
白天的清吧除了妮娜之外沒有一個客人,隻有一個酒保在擦拭吧台,而妮娜伏在一張桌子上大睡,桌上一瓶洋酒喝掉了三分之一,還擺着幾個雞尾酒的空杯子。
林馬修推推妮娜,“妮娜,醒醒,走了。”
妮娜沒有反應。
林馬修:“妮娜,我把法拉利開走了哦。”
“我的法拉利!”妮娜一下醒了過來,看見是林馬修,醉醺醺地和他打招呼,“噢,馬修,我的朋友。”
“帥哥,我朋友來了,再上兩瓶酒!”妮娜招呼酒保。
林馬修示意酒保别理她,問妮娜:“你吃早餐了嗎?請你吃早餐。”
妮娜不吃,就鬧着要酒,林馬修沒辦法,隻能要酒保上了兩瓶低度數的啤酒。
妮娜喝上酒,開始倒苦水。
妮娜她媽走得早,她爸沒走,但是四十多歲就待在家裡不上班,等着妮娜養活,養活一個爸還不算夠,還在上學的弟弟也全指望她。
她的工資勉強夠養活這一家子,可她爸不滿足,他喜歡買地下□□,輸掉了家裡的地和房子,又打起了妮娜的主意,要妮娜嫁個有錢人,換份豐厚的彩禮。
林馬修和妮娜的戀愛隻談了一個月,他從沒聽妮娜抱怨過這些,一直以為她生活得很幸福,家境也不錯,隻是和他一樣喜歡節省。
今天突然聽到妮娜說這些,林馬修感覺像在聽社會新聞一樣震驚。
“你爸真是王八蛋啊,憑什麼他和他兒子都讓你一個女孩子養啊。”林馬修又說,“你不要理他嘛,發了工資别給他。”
妮娜喝了口酒:“發薪日,他來我上班的地方堵,不給就鬧,我丢不起這人,有一次錢給少了,他就在村裡到處說我壞話,說我沒良心。”
林馬修真的好無語,這種人渣也配生兒育女?
正聽妮娜吐槽着,畢夏忽然來了,坐在林馬修旁邊的位置。妮娜醉得迷迷糊糊的,沒注意到有人來,仍然在說着自己的事。
畢夏的視線在她和林馬修手裡的酒瓶子之間轉了兩圈,臉色不是很好看。
林馬修注意到了。都是朋友,他給妮娜買了酒沒有給畢夏買,畢夏會不高興是很正常的。
“你現在也想喝酒嗎?”林馬修小聲地問他。
畢夏:“不用,她怎麼了?”
林馬修把事情說了一遍,畢夏聽完眉毛皺得可以擰死蚊子:“你爸是個活垃圾,祝他早日升天。”
妮娜發出一串大笑,誇畢夏罵得好聽,非要和畢夏痛飲三百杯。
林馬修有點兒尴尬,他都不敢讓畢夏喝酒,連忙阻止妮娜:“我陪你喝吧。”
妮娜倒是挺好商量的:“好啊,那就你喝。”
林馬修正要喝,面前的酒瓶子已經被畢夏拿走了,林馬修轉頭一看,畢夏直接對着瓶口,喝光了一整瓶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