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覺林馬修沒睡好,首先,這是大白天,其次,他在畢夏懷裡翻來翻去,每翻一次,就把畢夏吵醒一次。
畢夏每醒一次,就親他一次。
林馬修最開始還會躲,抵抗,或者控制自己不要翻身。
可是不翻身又難受,他控制不了,于是就避免不了觸發畢夏的親人行為。
到後來林馬修已經完全麻木,畢夏每次湊過來,他就立馬配合。
早點兒親完得了,别耽誤睡午覺。
·
一覺睡到下午,畢夏終于醒了。
人醒了,酒也醒了。
然後發現自己懷裡抱了個人。
這是誰?
畢夏還有些記憶,但不是很确定,他小心地摸了摸懷裡人的頭發。
明顯是卷發。
“林馬修?”畢夏遲疑地叫了一聲。
“嗯……又要親?”
林馬修迷迷糊糊轉過頭來,摸索着找到畢夏的嘴巴,親了一口,翻了個身,又繼續睡了。
畢夏愣着,一動不敢動,猶疑了幾秒,然後低頭吻住林馬修嘴唇,林馬修沒任何反應,仿佛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畢夏又偷偷親了兩口,動手把林馬修睡得淩亂的浴袍下擺給整理好的時候,林馬修忽然睜開了眼睛。
“醒了是吧?”林馬修語氣冷飕飕的,翻身騎在畢夏身上,兩手按住他肩膀,大喊,“Link,開燈!”
房間驟然大亮,畢夏直面強光,下意識擡手擋眼睛。
林馬修抓住他的手摁在頭頂上,态度強勢地審判:“你說!你認不認罪!”
林馬修心想畢夏要是再給他裝,他高低得給他兩拳。
可是畢夏竟然說:“我會對你負責的。”
說這話時語氣輕柔、認真、還帶點兒愧疚,一點兒都不畢夏。
那雙以前隻會冷冰冰看着他的眼睛,甚至有些害羞,有些深情地看着他,被林馬修盯得久了,還會難為情地把頭轉到另一邊去,留個發紅的耳朵對着林馬修。
“你讓我感到陌生。”
林馬修從他身上下去了,站在床邊有些無措,隻是親了幾口而已,也沒什麼好負責的吧?
畢夏也下床了,高高大大地站在林馬修身前,林馬修不知怎麼的,莫名感到一陣壓迫感迎面逼來。
這個用害羞和深情眼神看他的畢夏,讓他背後發毛。
算了算了,大大方方原諒他算了,男孩子嘛,其實算不了什麼事,就當沒發生過,繼續做朋友也自在些。
林馬修正醞釀着開口,畢夏忽然問:“疼嗎?”
“啊?”林馬修茫然地摸摸嘴唇,“還好吧。”
畢夏沒經驗,他也不知道還好意味着什麼,于是打開手機讓ai整理了份專業人士的建議給他。
“要及時清洗。”畢夏把事後需要注意的事都記住了,拉着林馬修去浴室。
林馬修以為是刷牙,結果畢夏卻來拉他的浴袍系帶。
“No!”林馬修拍掉畢夏的手,像一隻驚弓之鳥朝後退了一大步,“你酒到底醒了沒有?又要給我搓澡?再搓要脫皮了。”
畢夏有點兒為難,但還是和林馬修解釋清楚,他要清洗的是什麼,以及清洗的必要性。
林馬修聽畢夏說完,整張臉都紅了,就差腦袋頂上冒蒸汽,兩手一陣狂擺:“不不不不不,你怎麼會這麼想?我們沒有!你的想法太讓人尴尬了!”
畢夏也懵了:“沒有?”
畢夏伸手拽開林馬修的浴袍領子,鎖骨和胸口的位置各有一個暧昧的紅印。
該死!林馬修抓緊衣襟。下午睡得太死,中間有兩次畢夏順着嘴巴往下親,他懶得動沒攔着,這下怎麼看都像是兩個人那個過了的證據。
“沒有。”林馬修認真地解釋,“隻是親而已,我們之前也親過啊。”
畢夏皺着眉,觀察着林馬修的表情,突然說:“怎麼證明?”
林馬修有點兒沒明白:“啊?”
畢夏:“怎麼證明我們沒有發生性關系?”
林馬修整個人都靜止了,他沒想到這種事情還要證明的。
“你等會兒,我去問ai。”
林馬修回到畢夏的卧室,找到自己手機,點開ai助手輸入這個離譜的問題,看了答案之後腦袋兩眼一黑,強撐着對畢夏說:“如果我們有的話,床上會有痕迹的,我們找找吧。”
然後兩個人認認真真地在床單和被套上摸索了起來,像在辦案偵查似的。
五分鐘,搜完了,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