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類型的病人放到F級治療師的實操考試裡,不知道在開什麼玩笑,研究院都還在找她什麼的緻變因素是什麼。
“是不是哪個步驟弄錯了?”
沒有人回答。
是哪裡的錯誤,能将研究院的系統和治療師考試院的系統弄混,然後送了個根本就治不好的病人進來做F級的實操考試?
聰明的人已經有些反應過來,暗自沉默。
“給這位預備治療師換一個治療對象吧。”
一位年長的治療師開口。對于不知名的人把手伸進治療師考試院的行為,他很不滿意。
此時不知道怎麼出現在門口的男人扛着槍,他身後維持考試院秩序的護衛隊像是沒有看見他一般,擡頭目視前方,默不作聲。
男人将手上的槍上了膛,說,“不行。”
年長治療師憤怒站起身,質問他,“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來置喙我的決定。”
男人毫無忌憚發出一聲嘲笑,打開自己的通訊手環,上面是通訊時他提前錄好的視頻。
虛拟投影上的人朝着一堆治療師微微點頭,話間相當禮貌和善,像是日常聊天的語氣。他說,
“各位尊敬的治療師,病人是我放進考試系統的。研究院尚未查明病人存在基因損傷,但病人情況很不樂觀。前鋒隊伍是人類基地寶貴的财富,據我了解,你們面前這位預備治療師可能有治療病人的方法,沒有提前通知各位,我感到十分抱歉。”
話說完,虛拟投影消失。拿着槍的男人看着滿屋子氣得胡子發抖的治療師,笑得越加放肆。
“院長都這麼說了,各位照着辦吧。”他聳聳肩,沒有興趣繼續看這些人憋屈卻不得不照做的表情,踩着考試院明亮幹淨的白色地闆揚長而去。
地闆光滑明亮,模糊倒映出男人的身影,嚣張随意,好像在無人之地。而這群在觀察室的治療師們就沒有這麼随意了。
觀察室的門被屋外的護衛隊關上,不讓人出去,這陣仗,竟然是暫時囚禁的意思。
“還是老程跟個人精一樣,早早出去自立門戶的好,明明是兩個獨立的機構,處處受人轄制,現在連選拔考試都要插一腳,野心這麼大,倒不如幹脆把研究院和考試院合并了。”
老程就是那個地中海的治療師大爺,謝散蕤的擔保人。
“他難道不想,這不是将軍不在,他沒權限嘛,不過照這陣仗,估計也快了。”
“人年輕,有什麼不可能的,你以為跟我們這群老不死的一樣,說不定那天腿一蹬就歸西了。”
“年輕可真好,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跟我們這些老胳膊老腿就是不一樣,都不怕把自己搭進去。”
治療師七嘴八舌,陰陽怪氣得很,變着花樣罵人。
年長治療師坐下來沉着臉繼續看監控,低聲提醒,“好了,繼續看吧,這不是我們能決定的事情。”
衆人一聽,憋紅臉想說什麼,結果卻隻能長歎一聲,繼續坐下來看。
至于視頻裡男人放屁一樣的,“這個治療師有治療病人的方法”,被他們忽略得一幹二淨。
謝散蕤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有治療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