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劍會根據使用者的靈力變化顔色。”廖長澤解釋道。
方初錦聽到如此神奇,細細端詳起這把寶劍。
見她看的如此仔細,廖長澤問:“怎麼樣,此劍如何?”
方初錦由衷感歎誇贊道:“很好,比我爹的劍都好。”
邬桐已經沒臉看自己女兒了,廖長澤覺得她十分有趣,繼續跟她閑聊。
廖長澤問:“你想要嗎?”
“想。”
“那送給你。”
廖長澤用輕快的語氣說完這句話,仿若送的是個不值錢的丹藥一樣。
方初錦聽到這句話,瞳孔變大,滿眼不可置信:“嗯?我聽錯了嗎?你說你送我。”
“沒聽錯,喜歡就送你吧,身為魁首怎麼沒有一把好劍作伴呢。”
方初錦握着劍,驚喜道:“真的送我?”
廖長澤點頭:“當然,你給它取個名字吧,今天是它第一次問世,它還沒有名字。”
方初錦愛戀的摸着劍鞘,想了想說:“就叫争渡吧。”
廖長澤問:“争渡?取這名字是什麼意思?”
一般取劍名都是取一些吉祥好記的名字,争渡這什麼意思,他确實聽不懂。
“争渡,争渡,我自然要争得那頭籌,得到那魁首,才配得上這麼好的劍。”方初錦興緻高昂道。
廖長澤聽到她有如此志向,不由得開了個玩笑:“如果,下兩場沒得到魁首,我是不是還得收回來。”
方初錦緊緊的抱住劍:“你都給我了,還要收回的道理嗎?”
廖長澤被她逗得開懷大笑:“好好好,那我拭目以待你的魁首了。”
因今天比武勞累,廖長澤讓他們先回去休息。
方初錦抱着今日剛剛收獲的寶劍,興緻高昂的往台下走去,走到台階旁時,她餘光看到白青鶴手上那枚素樸的戒指,覺得有點眼熟,但她沒想那麼多,隻當是個小插曲。
所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廖長澤也回了住所,他事務繁多,仙門百家和上界傳到下界的事情都交由他來處理。
夜晚十分,廖長澤的屋内還是燈火通明,他挑着燈處理這兩日的事務。
廖長澤抽出一封書信:“上界怎麼又征收稅物,不是才給了嗎?怎麼又要。”
屋内坐着仙門百家中實力靠前的門主,他們面面相觑,不知道怎麼回答。
良久,白正開口問:“征收多少?”
“五百擔細布,五千枚魔丹,兩萬株上品仙草。”
廖長澤話音剛落,整個屋内炸開了鍋,紛紛讨論着。
五百擔細布還可以接受,五千枚魔丹和兩萬株上品仙草,上哪一下子找這麼多。
有人出聲道:“能不能商量一下,剛剛才收了四千枚魔丹,一萬株仙草,現在實在是湊不出。”
廖長澤握着筆杆,沉思片刻道:“我給上界書信一封,試試看。”
就算寫了書信,得到回信的概率也是微乎其微,但沒辦法,隻能試一試。
廖長澤寫好信後,用傳送術将信傳送往上界。
“好了,就等上界的回信了。”
沒有什麼商議的事情,門主們就都回去了,隻有邬桐夫婦留了下來。
廖長澤問:“怎麼,還有什麼事情嗎?”
方鳳鳴和邬桐對視一眼道:“今日小女從盟主那要得的寶劍,明日定歸還,小女一直小孩心性,頑劣不堪,那把好劍怕是不好交給她。”
廖長澤見是這個事情,揉了揉發酸的手指:“她可不頑劣,天賦和悟性極高,天才中的天驕理當配上如此之劍,況且我跟她說好了,她必得下兩場魁首,也算是我提前送個她的獎勵。”
方鳳鳴道:“盟主這般誇小女,我一時還有點受寵若驚,沒想到盟主如此欣賞小女,我在此謝謝盟主。”
廖長澤道:“不是欣賞,是她應得的。”
事已至此,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方鳳鳴和邬桐告了謝,正準備回去,就被廖長澤攔下,說了句模棱兩可的話:
“門主如此掩蓋其女的光輝,怕是埋沒了其女的天賦。”
方鳳鳴腳步一頓,回了一句,“流水不争先,争的是滔滔不絕。”
廖長澤沉默了,他當然看得出方鳳鳴和邬桐雖然表面上在衆人面前打壓着其女,但從方初錦一眼就認出自己那把劍的奧秘來看,方初錦見識的東西跟同齡人相比高出一大截。
這絕對是按照下一任蓮川門門主培養的,所以他才将那把剛建好的寶劍送給她,一是想拉攏蓮川門,二是在方初錦面前博一個好印象。
其實那把寶劍還有一個算是姊妹的法器,都是從昆侖山拿來的材料上鍛造出來的,隻不過争渡用走了大一半的材料,剩下的材料做成一枚戒指,送給别人了。
争渡和那枚戒指都有按照适合主人的武器,從而變化的形态的功能。
隻不過争渡純度品階比戒指高一點,戒指沒有争渡高。
而且争渡認死主,除非是持有者心愛之人,結了道侶印,否則絕不可能為己所用,而戒指隻需要是持有者親近之人都可以用。
廖長澤摸上左手上因為長期戴戒指留下的戒指印,其實,他有時候搞不清自己的内心,當他把戒指給那人時,他許是起了愛憐之心,也許是起了保護之心。
他道不盡,說不清。
記起那人今天在自己面前說,第一次參加比武,家裡人沒有送平安禮時,落寞的眼神,望向他人平安禮時故作堅強的神态,他鬼迷心竅的将手上的戒指送了出去,當作平安禮。
“哎,算了,送都送了,就當是給小輩的祝賀禮。”他歎道,不再去想這些,埋頭處理着信件。
打開的窗戶後,白青鶴感受着夜晚吹來的微風,咬牙聽着裡面人唉歎聲,她擡起手,透過月光,看着手指上黑色中發着盈盈藍光。
原來,我隻是你的小輩呀。
白青鶴站在後面許久,等到廖長澤處理完要務,熄燈睡下後,才回了卧室。
這一切廖長澤一概不知,白青鶴也不會讓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