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的東西扔掉,眼不見心不煩。
但最後我彎腰撿回那瓶沐浴露,并且用在了自己身上,别的不為,單純為了沐浴露,那種牌子的很貴,我這個窮鬼用不起,不用白不用。
洗完後我撲到床上睡覺,躺了一會兒覺得身上有點涼,但周圍又很悶,伸手打開電風扇拉開夏涼被遮住肚子。
屋子的隔音效果不強,夏天的傍晚一般都是熱鬧的,我聽到街道上叫賣聲,也聽到一些小孩子手拉手嬉戲玩耍,甚至遠處小區廣場隐隐約約的廣場舞音樂聲。
我翻了一個身,身上的溫度很舒服,也很清爽,可能一覺醒來就是下一個柳暗花明。
*
沉着睡意我很快睡過去,陷入深度睡眠。
“小甯……”
一聲低語,朦胧中我看到許澤韶坐在我身側,他睫毛彎彎的半垂着,眼睛裡面充斥着擔憂。
“怎麼又喝酒了。”
我槽了,怎麼又夢到許澤韶了……
我渾身上下隻穿着條内褲,許澤韶衣着整齊,他坐在我床邊手指彎曲着輕輕在我臉上劃,指腹有些涼,我被冰的皺了皺鼻子。
我伸出胳膊去推他,一下子按到他硬邦邦的胸膛上,那股沐浴露味立馬撲了上來。
沐浴露的味道讓這個場面更加真實,也更加缱绻,他伸手攥住我的手讓我不要亂動。
我仰躺在床上看着他那張精緻漂亮的臉,我說:
“憑什麼喜歡你的人那麼多。”
他蹙着眉,說他對不起我,說他教壞了我,讓我走入了歧途。
我撐着床直起身體,問他屁股還疼不疼了?
他臉頰微紅搖搖頭說早不疼了。
“這是夢嗎?”我擡手輕扇他側臉問他。
他表情一頓,幾秒之後點點頭說:“是夢,我不是真的,小甯,你在做夢。”
“我就知道是夢。”
真正的許澤韶才不會莫名其妙道歉。
于是我勾上他的脖子把他腦袋壓的更低,他也就自然而然垂下腦袋跟随我的動作,這個動作讓他很難受,于是他一條膝蓋跪在床上向我傾過身體。
我把手移到他脖子上,大拇指去壓他頸側的傷疤,很長一條,于是我就從上摸到下,再從下摸到上。
想到這條疤的來源我心裡一酸,手上故意用勁兒去壓,嘴上故意惡狠狠道:
“讨厭死你了,當初就應該把你給脖子給割斷,你死了才好,你死了媽就不會死……”
顧不上看他垂眸傷心的表情我就捂上他的眼睛吻他的唇,我輕輕舔了舔他的唇,有些幹裂。
短暫接吻後我拉開我們湊在一起的腦袋看他,他道:
“讨厭我為什麼還要吻我?”
“我這是在羞辱你!”
我惱羞成怒,去扇他的側臉,下一秒他大手攥緊我的手腕重重捏着我的腕部用我的手掌去扇他自己的臉。
“啪!”
響亮的聲音回蕩在空氣裡,許澤韶漂亮的側臉上浮現出一道巴掌印,五個手指頭印,整整齊齊我慌了,立馬攥緊掌,防止他再打自己,可轉念一想這是夢。
不是真的……
于是我緩緩張開手愣愣盯着許澤韶發紅的臉頰,他再一次握着我的腕部打到他臉上。
整整三下。
“小甯,照顧好自己……”
他嘤咛一聲要松開我的手,下一秒我拉緊他的手,把他按倒在床上掐着他的脖子親他的臉頰,我惡狠狠逼問他:
“為什麼要用我的手打,你也嫌你自己惡心嗎?你在故意惡心我是嗎?”
說着我眼眶濕了,扯着他的領子用力親他發紅的臉。
猛親了七八下脫力一般松開掐着他脖子的手,他俯下身,攬着我的脖子追上來,漂亮桃花眼裡全是我欲哭的模樣,我把手抵在他胸前讓他滾開,他肌肉硬邦邦的硌的我真的有些疼。
“你給我滾,好不好?”
下一秒他熾熱的唇堵上我的唇,頂開我的牙齒吻我,我猛的一下子瞪大眼睛。
許澤韶吻我了……
雖然是夢,但也很難以置信。
沐浴露的清香在我們周圍彌漫着,我隻當這是一場荒誕的春夢。
他回掐着我的脖子,大拇指輕輕在我喉結上按壓摩挲,我被迫吞咽幾口口水才得以保持肺裡舒服。
“小甯,哥是一個特别可惡的人……”
*
這個吻太綿長了,綿長到我忘記了這場夢的後續,半夜醒來發現當裡濕了一片,跑到廁所沖了一個冷澡。
出來後躺在床上按耐不住自己的心情去微博查許澤韶的動向。
果然是夢……
許澤韶跑到美國拍電影了,有狗仔拍到許澤韶在機場的樣子,他戴着黑色口罩與帽子,他靠在座椅背上仰頭睡覺。
身邊跟着經紀人。
現在他應該上飛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