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小甯願意,我求不得。”
——
我自暴自棄癱倒在路面上,眼前天空漸漸黑下來,突然想就着這個姿勢躺在地上睡過去。
許澤韶也不過如此。
我就不該多心疼他。
不久後,腳步聲由遠及近傳過來,閉着的眼睛沒睜開,因為我知道是許澤韶,對我來說他身上的味道太過熟悉。
果不其然,他把我從地上撈起來半抱着我的腰,把一個瓶子怼在我嘴邊,緩緩往嘴裡渡水。
我沒再拒絕,因為我不确定,拒絕後他會不會再回來。
“小甯,聽話一點,你自己一個人下不了山。”
他安靜喂我喝水,我顫着睫毛睜開眼睛微垂着,盡量把視線放的低一點,喝完水身體裡面好多了。
“你哭了好多次,補補水。”
“閉嘴!”
他沒再說話,彎腰再次抱起我,這時候天灰蒙蒙的,路看的不太真實,我攬着他的脖子安安穩穩讓他抱着我。
這裡太危險了,要是許澤韶腳下滑了或者是踩空,我們誰都不會有好下場。
他因為抱我,包遺留在原地也沒拿,我小聲問他:
“包不要了嗎?那個很貴的。”
“不要了,包再名貴也沒有小甯重要。”
我鼻子皺了一下,道:“矯情死了。”
他在我頭頂低低的笑,我閉上眼睛沒理他,他抱着我沿着陡峭的山崖走了很遠很遠,我覺得他是把我當弟弟的,于是,在快要到山腳下的時候,我忍不住問他。
“當初為什麼那樣做?”
他抱着我的手稍稍緊了一些,像是聽不懂我講話,非要反問我:
“怎麼做的?我不太記得了。”
那麼多恩恩怨怨,全被他一句不記得抹去,心裡不舒服感湧上來,換種方法逼問他:
“當初你是怎麼氣死媽的?!”
“我……”他欲言又止,話到嘴邊又落下,“抱歉,全都是我的錯……”
我不願意聽,也不想再去問他為什麼要那樣做。隻當許澤韶就是沉迷美色,死要面子的那号人,他不配得到我的心疼。
山腳下停了輛黑車,我是土狗不認識是什麼車,隻知道是許澤韶的車。他打開後車座的門把我放進去,我握着座椅要逃出去,很快許澤韶上車擠進來把車門關閉,我爬到另一邊去扒拉另一邊的車門。
許澤韶按了車鑰匙把車門鎖上,我打不開,我手掌無力在光滑的車窗上抓了幾把,下一秒許澤韶拉着我的腳腕把我扯到他身前。
慌亂間擡頭對上他漆黑的眸,他眸子裡極深,我看不到任何邊界。
他伸手扯掉我的褲子,我吓了一跳,腿亂蹬着質問他要幹嘛。
拉傷的小腿踹到他臂彎裡,被他緊緊握在手裡,另一隻手滑到我大腿上,兩隻手用力,熟稔把脫臼的腿接好,我痛得尖叫一聲罵他。
“狗日的玩意兒!放我出去!”
車裡的空間很大,足夠他半蹲在我面前,半斂深色的眸子對我說話:
“确定嗎?你要這麼光着□□出去?”
幾乎爛成布條的黑色休閑褲被他扯掉,我下半身隻穿着條内褲,大腿小腿上滿是一道道細小修長的暗紅色刮傷。
背上肚子上也是,但上半身的衣服還算完好,但很髒,又濕又髒,都是黑黃色的泥土。
沾滿泥巴的鞋子被許澤韶握着腳腕脫掉,手指按着旁邊的按鈕車窗下來給丢了出去。
接着他理所當然扯掉我的上衣,這下我渾身上下隻有一條内褲,赤裸裸的躺在皮椅上。
“為什麼脫我衣服?”
“髒。”
“我也髒,把我也給扔出去吧!”
“别鬧了。”
他彎腰從後面拿出一條毛巾擦拭我的身體,自上而下,換了三條毛巾,把我身上的泥點子都弄幹淨。
他似乎很累,好久沒休息好了,眼底一大片烏青,眼球上布滿血絲,他越過我從車廂後面的袋子裡掏出一套幹淨整潔的衣服給我套上。
太近了,他離我實在是太近了,從他口鼻間呼出的氣體灑到我臉頰脖頸上,又熱又暧昧。
在給我系領口扣子的時候,我看着他垂下的睫毛,鬼使神差按下他的腦袋對準粉紅漂亮的唇印了上去。
他離得我太近了,身上的香氣也太濃,讓我一度懷疑我被困在旖旎的夢境中一直沒出來過。
我靠在黑色皮座上半眯眼睛去舔許澤韶的唇縫,他眼底一片猩紅,欲望緩緩在深黑色的眸子裡暈染開。
他大手擡起撫摸上我脖子後緩緩上移扣上後腦勺要吻的更深的時候,我移開了唇。腳上鞋沒了,襪子也沒了,被他擦幹淨的腳曲起踩在他肩膀上,圓潤飽滿的腳趾用力踩着他潮濕的衣服。
車裡開了空調,溫度很舒服。
他把身體放低,讓我踩的更加舒服,我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态睥睨着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