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人鼻子就是人家不要的小紅蘿蔔,太小沒法吃,做鼻子剛好,我一手拿着一個給許澤韶看。
“這是你,這是媽。”
“小甯好細心把我的痣都給畫出來了。”
他看着我手裡雪人黑色的眼睛旁的兩顆并排小黑點,伸着指間輕輕戳了兩下。
“把你的狗爪子拿開,小心我把你當間的東西給搓上。”
我移開手,許澤韶卻不要臉的追上來,用他手裡的雪人腦袋去碰我手裡的小許澤韶的腦袋。
“小韶與小甯親一親。”
“别,媽還在呢。”我移開雪人,把小許澤韶背在身後。
“那咱倆偷偷親一親吧!”他拿着小許翊甯到我身後,兩顆圓潤雪白的腦袋湊在一起,捂着媽的眼睛也湊上來親吻我的唇。
腦袋分開後我看着許澤韶幼稚的笑容,大腦飛速運轉,突然問他:
“如果有一天媽發現了怎麼辦?”
他動作一僵,語氣裡沒有半分躲避:
“小甯不要擔心,我扛着。”
雖然許澤韶這樣說,但直到周一早上上學我都沒太緩過來,一路上他牽着我的手小聲提問這兩天給我講的化學知識點。
比如什麼是丁達爾效應,如何提取碘,酚酞遇酸遇堿的現象等等比較基礎的知識,我答對了他就會叫我寶寶,答錯了他就會記着。
錯一道晚上親我一口,錯兩次晚上親我兩口,我懷疑他是不是口欲期還沒過,總是喜歡親吻我。
或許是某種特殊的情況,我傷心的說不出來話時總會咬下唇内部的軟肉,和許澤韶喜歡親吻我是一個道理吧。
可我覺得無論我把題目答對答錯都是有利于許澤韶的,白着眼去看他,他被我看了也會湊在我耳邊喊我一些特别的稱呼。
“老婆~”
“你……操!别逼我扇死你。”
就這樣來到學校我們分開他到他的984班,我到我的混子班,不過還好,下午我們就要出發去國際高中了,實地考察時間為一個月,期末考也是在那裡進行的,用他們學校的試卷。
因為距離太遠,學校給我和許澤韶辦理了住宿申請,這也就意味着我和許澤韶有一個月的時間見不到媽了。
早上媽對我們千叮咛萬囑咐,給我們裝了一大包吃的穿的用的,不過我沒拿,都在許澤韶背上背着,他願意拿,他拿就好了。
由于今天是我和許澤韶肩并肩來學校的,不免有好多人圍着我說話,說好羨慕我,有那麼俊美的哥哥。
我比較自戀,摸着自己的臉問他們我不帥氣嗎?
他們說我是帥氣,許澤韶是俊美,兩種概念不一樣,我卻搞不懂,帥氣與俊美概念有什麼不同。
上午化學課的時候注意聽老師講了幾句,不過講的很爛,沒許澤韶講的一星半點好,中間他還講錯了一個知識點,那是許澤韶前天剛給我拓展過的,我信得過他,大膽舉手詢問老師。
老師摸摸鼻頭,說我應該是記錯了,他講的是對的。
我低頭嗤笑,對于這種老師我狡辯太多沒用,或許還會讓老師把我給看低,他講錯了就講錯了,講台下面幾乎沒人聽,上課是老師一個人的獨角戲,他講的高興就好。
但前排的劉照在幾分鐘後拿着書本扭頭問我:
“哎,許哥,老師真講錯了嗎?我怕我記錯。”
擡眼瞟到他書本上記得筆記,我樂的嘴都合不攏了。
“平常你連聽都不聽,怎麼現在還用心記筆記呢?”
他捂了一下臉,露出特别憋屈的神情:“快期末考了,我考不好我媽就不讓我上學了,她非要讓我娶媳婦結婚生孩子,我才高二,我還是個小孩,我怎麼能結婚?”
他一臉苦相,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對他說老師講的的确是錯的。
“不過不要擔心,這個題應該不會考。”
說着我從書包裡掏出許澤韶前幾天晚上給我出的基礎題,我把本子塞給他讓他看。
“這個是我哥給我出的題,都是常考基礎題型,你可以看看,不過看完後要還給我。”
我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抱着本子說我和許澤韶關系真好,要是他有那麼好的哥哥就好了。
“你不準給我肖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