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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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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真也不知羞。

洛雲初猶豫須臾,“不能喜歡嗎?難不成你江雁離許了人,成過親了?”

陸聽晚被這麼一問,适才的得意去了一半,“你……”

她是許了人,也成了親,可這跟沒成親沒什麼兩樣。

她丢下人自顧往前走,和風撫過面頰,她仰頭淌在浴光裡,呢喃着,“可不就是成過親了……”

還沉浸在惋惜中的人,聽得身後的聲音。

“是啊,江雁離,我喜歡你,不能喜歡嗎?”

洛雲初望着背影,她停下來。

視線從日光裡落回他身上,那人兩手握着折扇,似乎在等待一個答案。

面對洛雲初誠摯的問話,她竟然不知如何作答。

能喜歡嗎?她不知道。

直至一縷清風徐來,吹散了她的陰郁,明媚如初的俏皮少女展開笑顔。

未回話,就隻對着他笑。

“你也喜歡我嗎?”洛雲初再問。

陸聽晚自覺是有一絲歡喜的。她不覺有何好遮掩,倘若自己是扭捏人,便不會直白去問洛雲初。

“洛雲初,喜歡就可以了,是嗎?”她收起笑。

洛雲初仿若知道她話中旁的含義,回答他,“喜歡,就夠了。”

陸聽晚從他眸子裡看見了堅定,那是入了京都後,旁人從未給過的。

此時,她一顆沉浮的心仿若找到港灣足矣讓她落腳。

不知何時,原本一前一後的兩人,在斜陽,下影子并成排。

事過幾日,知春裡再次恢複平靜,官眷前來店裡,對她寒暄幾句。

夜裡她待在書房算賬,自二人表明心意後,洛雲初更多時間來知春裡,二人那層窗戶紙被陸聽晚捅破,人前他們是合作愉快的生意人。

人後,洛雲初對她關懷備至。

夜慕降至,知春裡燈火熄滅,洛雲初俯首撐在案前,陸聽晚可算忙完手裡的活,這才有空搭理他。

隻是陸聽晚需趕着時辰回程府,洛雲初不放心,主動說:“夜深了,不若我送你回去吧。”

“哈?”陸聽晚詫異,“啊,哦,那個,不必了,回我住處有些遠,你還得繞回來,你陪了我一夜,明日我挑幾束好看的花,送你府上。”

她掩藏内心不安,若是洛雲初知道她住在程府,就不好解釋了,她還未與洛雲初講明身份。

洛雲初頗為耐心等着,不曾特意為難,可他問了,就是要試探陸聽晚的心意。

見她慌張,心有不忍,又覺可愛,便不再逗她,“那好。”

陸聽晚深松口氣,待她沒走多遠,洛雲初朝黑夜裡說了句:“雁離,若有事可與我說,無需瞞我。”

陸聽晚回眸擠出笑,“知道了。”

回到雁生堂,一日的疲憊卸去,她人癱着半倚在窗下藤椅。月色打進來,連着院外的枝影落進屋内。

風信備好熱水,她進了淨室,熱水沒過肩甲,花瓣附着薄肩,風信慢條斯理澆上水,像似給初開的花苞澆注凝露。

風信欲言又止,陸聽晚察覺出神色,問她:“你想說什麼?”

風信猶豫後決定道:“二夫人,您是成了親的,每日跟洛公子待在一塊,風信總覺得不大對。”

陸聽晚清楚她的憂慮,“我明白你的意思,無非就是我有夫之婦,與别的男子厮混,不成體統,不守婦道,可是我跟洛雲初,雖是心意相通,卻不曾逾舉。”

陸聽晚捧了一把水從額間往下流,雙肩聳動,很是舒适,“再者,即便是有什麼,又有何不可?憑什麼這世間女子就必須遵循三從四德,恪守婦道,這麼虛無缥缈又折磨人的死規矩,為何對男子不受用,這不公平。我若有心意相通的,又為何不能處在一塊,好沒道理。”

“二夫人,自古便是如此,信條一旦成了條規,若犯,便是衆怒。”

“犯誰的衆怒?”陸聽晚瞧着她,“風信,我從不認什麼三從四德,倘若世人無法消除這種條規,我不強求。但我江雁離絕對不會認可,程羨之可以三妻四妾,又冷落我在雁聲堂,若程家上下有一人在乎我這個側室,便不會成婚幾月無人問津,我憑什麼給程羨之守婦德,他也得值得我守才是。”

她不在意一具身子給了誰,但那人一定是她心之所向。可誰說人這一生,便隻能守着虛無缥缈的婦德,那是滿足男人的虛榮,卻禁锢女子的自由,她不在意,她是千金難買我自樂意的人。

雖不曾與洛雲初有過肌膚之親,可若到了那個程度,她也會毫無保留的成全自己。

“克制,是對愛自己與自己愛的人,那些無關緊要的人,我才不在乎。”陸聽晚漫不經心說。

風信隻覺惶恐,“夫人這麼離經叛道,往後是要吃苦頭的。眼下知春裡越做越大,名聲在外,終有一日,京都人人都會知曉您的身份,屆時若大人心有怨念,責怪您,您又該如何自處呢?”

“自處?我需要自處什麼?”陸聽晚堅定不移說,“待知春裡足夠撐起我想做的事,之後我無需再親自日日去鋪子,便每日都能有源源不斷的銀子進賬,那時候便是我跟程羨之提和離之日,這京都啊,富貴成山,可再大的富貴,終究抵不過兩個字。”

“什麼?”

“權貴。”玉臂在水波裡攪動,享受着:“京都不适合我,這兒的牆太高了。朱牆擋住了南歸的大雁,權勢之下是看不見底的混濁,父親、太後、程羨之,我困在這裡邊兒,若是命好,我終會越過朱牆。”

風信越聽越深奧,而陸聽晚所言更是離經叛道,她害怕,可又無條件去信任她。

“那夫人不打算與洛公子表明身份嗎?”

表明身份?

陸聽晚泡足了,起身時風信去拿了亵衣,胸前山峰挺立,更甚從前,每日都要纏布,陸聽晚覺着悶得慌。

“我會尋個時機與他說明。”陸聽晚這幾日也在盤算。

“二夫人,您忙了一日,早些歇息。”風信鋪好被褥退下。

陸聽晚躺在軟榻上,太後那好些日子沒傳消息了,自上次禁軍大張旗鼓從楓林巷帶走了人,連錦華宮都驚動了。

陸聽晚傳了消息入宮,隻是表明被抓入刑部的腳夫身份,這些消息無需她傳,隻要着人一問便知。至于審問出什麼她打聽不出來,太後也未曾過多為難。

如今太後和程羨之還未到勢同水火,兵戎相見的程度,她能躲過一日是一日。

昏昏沉沉中,耳邊夏日蟬鳴漸小,床幔由風輕盈攪動,隐隐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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