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套拳法,近身對戰,非是一等一的英雄人物,尚東家都是赢的。”
“謬贊了。”如今能在馬上打架誰跟你近身對戰,拳法厲害也得對方講武德不用兵戈,今日和世家部曲一戰,也能看出他的大概水平。
“尚東家不必自謙,我算公子手中較為能打的,以尚東家如今的水平,就是去軍營也能排上号。”不和民間高手比,單單是世家裡頭,尚東家的實力都是數一數二的。
尚柒沒想到能得這麼高的評價,這麼看張全武的實力算上乘,如果能經常和這樣的人物對練,也許槍術能進步的更快一些,畢竟他也請不到什麼會槍法的好師傅,多還是和人對練摸索出的打發。
于是原本在場外看熱鬧的王存孝和錢守光也被拉了壯丁,同尚柒比試起來,與張全武比,王存孝和錢守光的本事略有不及,從幾人初到的站位也能看出來,張全武是領頭的那個,但隻求對練,卻也夠用了。
原定下午回長安,因此一上午尚柒都沒閑着,打的兩個陪練都氣喘籲籲,最後實在是日頭太大,才被放過。
“要說十六七的小子就是體力再好,也該比不上咱們,但今個兒這位尚東家以一對二還沒見疲憊,是不是咱們太菜了?”錢守光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漬,他也不老啊,正是能打的時候。
“全程咱兩都被壓着打,當然比不過,也不知道是哪家出身,這樣厲害,若是場上用了對付三哥的拳法,此刻咱兩多半已經躺了。”王存孝也累得不輕。
要說公子手裡比他兩能打的,也沒幾個,果然能跟公子扯上關系的,本事都不小。
“唉,果然書墨哥兒給的活都不好做。”原本書墨哥兒請他們過來的時候還叮囑他們要适當放水,哪想拼盡全力也無法戰勝,虧得是三哥先頂上去了,不然他們倆一開始放水,指不定要被打的嗷嗷直叫。
這頭兩個部曲戚戚然,那頭尚柒神清氣爽的換了衣裳,等吃過正午這頓,就可以回程了。
“阿兄上午可是打赢了?”尚烏桕上午在處理昨日挖來的藥材,沒去看阿兄打架,也不是他不想去看,而是在禮縣看的多了,阿兄常和請來的師傅對練,前幾年歲數還小,能見着阿兄力有不逮被打敗的場景,近些時候阿兄個子使勁往上竄,力氣也大了不少,已經好久沒見阿兄輸過了。
“嗯,長安厲害的人物的确不少。”他的槍術已經許久沒有精進了,今日打一場,隐隐有所突破。
“國都自然不一般,也不知道西南什麼時候有長安的盛景。”
那怕是很難了,長安洛陽這樣聞名天下的城池,都是靠舉國之力供養的,西南窮鄉僻壤,想要趕上如癡人說夢。
閑話到此為止,午食吃完,尚烏桕和尚柒收拾好行禮,就離開清閑觀了。
殊不知此刻長安正有人等尚柒回來,有要事商議。
……
“齊王,倒也不出所料。”别此雲收到手下傳來的消息,知蔺家的事背後是齊王手筆,并未驚訝。
齊王在諸位皇子中排行第七,母家勢大,也是大曆頂級世家中的一位,若不是背靠蕭氏,以齊王的年紀,都不一定能上桌。
“齊王殿下尚未及冠,膽子卻比諸位王爺要大。”就連太子都還沒說要對蔺家出手。
“他膽子若不大,當初也不會在宴上口出狂言。”要說别此雲對諸位皇子誰最厭惡,齊王必是頭一個。
别的不提,外人都清楚别家是太子嫡系,萬不會和其他皇子扯上幹系,若是太子再年輕十歲,說不定太子妃的位置都要叫别此雲坐上去。
現今太子正室側室都滿員了,别此雲必然不可能嫁進皇家,太子不允許不說,皇帝也不允許,到底别家是皇帝給太子綁上船的。
齊王卻在宴上說要娶他做側室,既打了太子的臉,也打了别家的臉,後來被皇帝訓斥口無遮攔,也登門道過歉,但别此雲沒看出半分誠意。
“公子可要做些手腳,讓蔺家知道此事。”事到如今,蔺家恐怕還不知道自己東窗事發,私下多半還做着春秋美夢。
“不急,蔺家勾結邊軍的事必然是要被捅到皇上面前,就算要讓蔺家知情,也絕計不能是現在。”想要阻止皇帝發兵攻打突厥,蔺家是必然要被犧牲的,現在讓蔺家知情,若是蔺家家主狠心斷尾求生,豈非是功虧一篑。
“尚柒今日回程,到長安了嗎?”
“算時辰,還在路上,公子要尋尚東家,怕是得明日才行。”
“明日。”别此雲搖了搖手裡的折扇,“我也好久未出府了,着人去金玉滿堂走一天,明日我要宴客。”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