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真走了,臨走,沒忘捎去桌上那籃子櫻桃果。
裟羅跑出幽篁苑,山道樹蔭下,找了塊大石頭坐,揪起一顆櫻桃果塞進嘴巴,“嘿”一聲她又樂了,發現那個牙洞用來吃果子倒是方便,果蒂剛好可以穿過洞洞,再輕輕那麼一拽,不大的果核又剛好從洞裡用舌頭頂出來。
這是通往蘿蔔坑的必經之路,山道上那道筆直修長的身影再次出現,裟羅趕緊挎着籃子湊上去。
“小面條?”
蕭無穢不理不睬,徑直往前。
裟羅圍繞在她身邊,再沒眼力見也看出她正在生氣,“哎呀哎呀”着往人身上貼。
“師母請自重。”蕭無穢以手隔開她,跟蕭璃學得很好,一樣的表情動作,連冷酷的音色也分毫不差。
裟羅嘟嘴。
蕭無穢視而不見,腳下如疾風,順着山勢下得飛快。
裟羅追到蘿蔔坑小院,院裡兩個小娃娃正在踢毽子。
見是她,無憂上前迎接,“你又來我們家玩啦!”
“是肚子又餓了,想吃人吧?”空空冷笑。
蕭無穢坐在窗後看書,目不斜視,裟羅跟進屋裡去,把門合攏,提裙爬上榻,“我們在校場碰面,是你師尊派你去的,擔心我被那老雞婆欺負,還是巧合?”
裟羅不信蕭璃有那麼好心,再說,蕭璃可沒讓她非得上人家裡坐,給人可乘之機。是她自己嘴饞,想吃櫻桃果。
面條仙子也不必非得跟去。
裟羅靠在她肩膀,自己在那美上了,“你擔心我。”
又吃她的醋,生她的氣。
“師母請自重。”蕭無穢還是那句。
裟羅惱了,身子一起一落,結結實實坐在她大腿,“那你掂量掂量,到底多重?”
她聲音細溜溜一股,含在口中,不敢張大嘴,也怕被嫌棄牙醜。
蕭無穢伸手推拒,裟羅兩條手臂緊緊纏住她脖子,“你也知道我是你師母,你敢跟我擺架子?”
裟羅關閉房門,卻忘了關窗,外頭兩個小的踮腳趴在窗台,正看熱鬧。
都不說話,一個臉圓圓,笑嘻嘻,另一個總微眯着眼,人小鬼大。
有人看着,裟羅似乎更為興奮,在人懷裡颠,“好面條,乖面條,别生氣了。”
她湊近,身子扭動起來,目光徘徊在少女唇瓣血痂。
舌一舔,齒一磨,鮮血便會再次流出,她好饞,若非蕭璃叮囑說有爆體而亡的風險,早一口咬上去。
蕭無穢緊繃着一張臉,頭轉向一邊,如老僧入定。不敢動她,她太脆太軟。
裟羅看出她的顧慮,更為得寸進尺,伸出手,指腹摩挲在她唇瓣,能感覺到皮下血脈流速。
不能喝血,也不忍心把她弄哭,那除了這些還能做什麼呢?
試探着,裟羅手指撥開她唇瓣,直撬開牙齒,探進口腔。
“唔——”蕭無穢緊急後撤。
冷不防,裟羅後背撞在小幾。她顧不得,指尖沾滿少女口中津液,偏西的日光下濕漉漉,亮晶晶。
啟唇,裟羅含住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