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桌上的水壺,女主人感覺過于輕松,打開壺蓋一看,裡面的水隻剩下不到一半了,一股詭異的感覺湧上心頭——她明明記得昨天晚上倒滿了呀。正好這時,丈夫也從卧室出來,她連忙問:“是不是你昨晚喝水了?喝完也不知道再倒進去。”丈夫頓感委屈:“昨天一夜我都沒醒啊。”妻子原本沒生氣,見他三番五次狡辯,真的生氣了:“又撒謊,我沒喝你沒喝難道是鬼喝的,你看看壺裡的水都快見底了。”說着,拎起水壺讓丈夫看,又想到打呼噜的事,妻子火氣再次冒起來:“還說不打呼噜,剛才我一走出卧室,你就開始了。”
丈夫突然臉色一變,把水壺放回餐桌上,捂住妻子的嘴,将她拉倒一邊,女主人不解剛要掙紮,丈夫湊近她的耳邊輕聲說道:“剛才你走了之後,我根本沒睡着。”女主人驚恐地睜大眼睛:“那、那是誰?”男主人伸出食指壓在妻子的嘴唇上示意她不要說話,“噓,你還記得隔壁太太給我們說的事嗎”,然後側過耳朵仔細傾聽,“你聽,現在還有呼噜聲”。女主人學着他的樣子,彎下腰尋找聲源,兩個人踮着腳尖在餐廳裡慢慢踱步,最終停在水槽下櫃前,男主人将耳朵貼在櫃門聽了一會兒,确定就是這裡面傳出來的,他揮手招呼妻子過來守在前面,自己轉身輕手輕腳跑回卧室,從保險箱裡拿出防身用的□□。
費斯特睡得迷迷糊糊之間,突然感覺眼前一亮,然後緊接着一股劇痛席卷全身,他“嗷”的一聲從櫃子裡爬出來,看到一男一女兩個人如臨大敵地看着自已,他剛想開口解釋自己不是壞人,又是一陣劇痛襲來,他隻好先逃離這裡,捂着被射中的部位向門口跑去,男女主人緊緊跟在他身後。費斯特一把拉開房子的大門,沒想到觸發了門下的警報器,霎時間警鈴大作,吵醒了周圍鄰居,人們紛紛打開窗戶和門查看發生了什麼事。
費斯特逃到門外的道路上,男女主人追在他身後,看到鄰居們,急忙大聲叫喊:“抓住他,他就是傳聞中的鬼影。”原本有些還想看熱鬧的鄰居聽到這句話,為了自家的安全也紛紛下場,推開家門加入他們的隊伍。費斯特眼看四面八方都有人湧過來,慌不擇路地選了一個人最少的方向,推開路上的人向前跑去。道路的盡頭是一個白色的建築物,散發着神聖的光輝,費斯特看了一圈确定沒有别的地方,隻好推開門躲了進去。
教堂裡,主祭正接過面餅、葡萄酒,将其置入聖盤、聖爵中,放在九折布上:“上主,萬有的天主,你賜給我們糧食,我們贊美你,我們把你賜給我們的麥面餅,呈現給你,這是大地的産物,和人力勞苦的成果,願它成為我們的生命之糧;上主,萬有的天主,你賜給我們飲料,我們贊美你,我們把你賜給我們的葡萄酒,呈現給你,這是葡萄樹和人力勞苦的成果,願它成為我們的精神飲料。”台下信衆歡呼:“願天主永受贊美。”主祭深鞠一躬後走到祭台旁洗手,突然一個又高又胖、身着黑袍的光頭男子沖到台上,拿起耶稣基督的聖體——麥面餅就是大吃特吃。
不用懷疑,這名男子正是費斯特,許久沒有正兒八經吃上一頓飯的他經過長時間的奔跑早就餓了,這幾天躲在水槽下櫃裡總共就進食了半個幹面包和大半壺涼水,這點東西早就随着一路拼命逃跑消化幹淨了,推開大門的他隻覺得兩腿發軟、渾身冒冷汗,聞到餅子散發出的麥香味後,他就像一匹餓狼,眼裡隻有他的目标,顧不得周圍還有其他人,直接沖到台上,拿起盤子裡的食物塞進嘴裡随便咀嚼幾下就吞下去一塊。
等到費斯特快吃完半盤麥面餅,主祭才反應過來,怒吼着呼喚台下的信徒去抓這個無禮的家夥,費斯特見狀急忙把盤子裡剩下的餅子全部塞進嘴裡,企圖在他們沖上來之前咽下去,可惜有些太幹了,他咽了幾下沒咽下去,于是順手拿起旁邊聖爵裡的葡萄酒,倒在嘴裡把面餅順了下去。
台下有一個孩子看到這一幕大叫道:“糟糕!他體内都是聖酒和聖食,這下他比我們所有人都聖潔、虔誠了。”周圍的幾個人聽到孩子的話,也停下了腳步。
最終,以費斯特被信衆們一起扔出教堂告終。追捕他的人正好堵在教堂前面逮個正着,押着他送去社區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