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在兩人眼前碎裂,化作一片黑暗,片刻之後再次接觸到地面,幻境構建,化作了幾人落腳的客棧。
顧晏甯則打量四周,略微有些詫異,“客棧?”
夙祁風隻一眼便看出來這是幻境,他朝着系統問,“幻境還沒結束?”
他手中已經凝聚了一把劍樣,既然記憶碎片已經拿到手,這幻境碎不碎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系統看清了他的動作,慌忙道:“顧晏甯如今也還困在幻境中,你這一斬,他便回不來了!”
系統有些奇怪,他明明将夙祁風道靈力全部封印,可如今這人依舊能夠拿起長劍,能夠一劍斬碎幻境。
夙祁風啧了聲,最後還是将手中的劍放下。
他逗弄小孩也就算了,可不是要殺人,畢竟這麼好看一小孩呢。
在他放下長劍的間隙,顧晏甯也看出來了這不過是一個幻境。
秋瑾意和方無涯看見他們招了招手,“師兄,夙道友!”
顧晏甯坐了過去,他來不及打探消息,一個老頭湊了過來,“客官,可要聽聽小老兒的故事?”
夙祁風百無聊賴,尋了處桌椅坐下,他懶散地撐着胳膊,問老頭,“什麼故事”
老頭在一旁坐下,夙祁風尚未看見的地方,老頭眼中像是一面鏡子,倒映出了夙祁風的模樣。
“是一個關于前前前魔尊的往事。”
“在一千年前…也或許是百年前吧,有一位魔尊靠着殘忍暴戾繼承了魔尊之位,每日除了殺便是殺,鬧得修真界苦不堪言,直到有一日他闖入修真界第一宗門,宗門首席弟子長相無比俊美,勾得那魔頭動了凡心,最後魔頭并未滅殺宗門任何一人,反而是将那位首席弟子擄了回去。”
“公子可知那宗門弟子的下場?”
夙祁風嗤笑,“你既已說那魔頭動了凡心,自然是做那等污穢之事了,難不成還有其他的可做?”
老者搖頭,“并未,相反,那魔頭還将人好吃好喝的供了起來。”
“哦?”夙祁風問,“為何?”
“原來啊,那魔頭看中了人的臉皮,想要将人的臉皮剝下來,在最後幾天讓那可憐的小弟子吃幾頓好的罷了。”
夙祁風漫不經心想,他們魔頭的喜好都差不多嗎,竟然沒什麼意外。
“世上竟有如此變态之人?”一旁的秋瑾意不知何時湊了過來,在人跟前聽故事。
“自然,小姑娘,你是未見識過世間險惡。”
“咱們繼續說那魔尊的故事,因為不知道本名,就稱呼那位弟子為天命。”
“原本魔尊定下剝人臉皮那天,天命想辦法逃走,并且在魔殿前當着魔尊的面殺了許多魔族,那時候天命腹部被刺穿了一個口子,身上也都是血迹,恰巧這一幕被魔尊看見。”
秋瑾意聽了,問他,“魔尊定然是想殺了這個弟子吧?畢竟殺了自己那麼多的手下。”
老者笑眯眯的問夙祁風,“這位公子,你覺得呢?”
夙祁風看了老者一眼,眼中帶着深意,“我覺得他會喜歡上天命,畢竟染血的皮囊最是美好不是嗎?”
“公子所猜不錯,魔尊的确是喜歡上了天命,自那以後,兩人相處便多了起來,魔尊外出時不時會為天命帶回來喜歡的東西,有時是一些珍寶,有時是一些人族的小玩意,除了不準離開,幾乎要什麼都能滿足。”
秋瑾意:“啊?”
小姑娘并不明白事情是怎麼發展的,但不耽誤老者繼續講故事。
“天命是個單純的性子,在魔尊這般對待下很快就淪陷了。”
“禍事便是這時候起的,魔尊孑然一身久了并不明白愛與喜歡的區别,根本就不會愛人,兩人之間因魔尊的占有鬧過許多矛盾。”
“後來,百家讨伐魔族,天命深知自己無法與魔尊在一起,因此,天命從魔界出逃,此事被魔尊知曉,魔尊将人抓回,重新關在殿中。”
夙祁風眸色沉沉,懶散的神色早已經消失不見,隻聽得老者還在繼續,“魔尊得知天命逃跑原因後大發雷霆,當晚對天命下手,兩人面上的關系從此破裂。”
老者歎息,“再後來啊……”
秋瑾意似乎聽了一個愛情故事,此時被勾得不行,問他,“後來呢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