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魔頭手中持一把血紅長槍,槍尖銀霜雪白,如血中雪色。
臉上則是有些不在乎的模樣,這位魔尊長得很俊,劍眉星目來形容完全沒問題。
他露出個笑,很是邪性,說出的話卻有些粗鄙,“你誰,關你屁事?”
剛才那長老已經喊出了玄深大名,相信魔尊也是聽見了的,玄深倒沒有多生氣,魔族之人都是這般輕佻,他若要生氣,那得氣多久?
玄深嗓音沉而穩,“魔尊所言極是,但如若不分青紅皂白便要在人族地盤撒野并不妥,還請給一個理由。”
聽到這話,楚擇擡眼,終于正眼瞧了眼玄深。
“一個理由就可以殺他?”
随即他笑了聲,嘲諷意味十足,“你這劍尊名頭怎麼來的,莫不是你這張臉換的?”
玄深當時心情:雖然我長得好看,但我是個實打實的劍修,一言不合頭都給你削下來那種。
“待此事解決,魔尊大可一試。”玄深還是那副樣子,其中話裡意思是,秋後算賬。
楚擇那時似乎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對他的第一印象便因為容貌過于迤逦而不看好
“既然你要個理由,那不知他陷害我魔族屠殺人族可夠?”
玄深直覺其中大有文章,追問道:“為何陷害?”
那個長老見兩人談了起來直覺不妙,跪在地上痛哭,“都是我作的孽啊,我當時是被蒙騙了心智,劍尊能不能給我一個悔改的機會……”
楚擇看了眼地上跪着的人,一手直接封住了他的啞穴,“你們修真界殺人奪寶嫁禍魔族還幹的少了?”
這些肮髒之事玄深知曉,但當年他并不能相信楚擇一人之言,于是想問問那位長老。
“這種事還用問?直接搜他的記憶就行。”楚擇支着槍,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畢竟……問太麻煩,這東西必不會說實話。
是的,這長老還不如一個東西
玄深覺得這個方案可行,于是不顧那長老驚恐眼神,一手覆上了那長老頭頂,另一邊提防楚擇偷襲,畢竟是個魔,不能完全相信。
那長老頓時心如死灰
結果出乎玄深所料,這長老幹的何止不是人事,他簡直不配人這個字!
玄深臉色很不好,倒是楚擇多了些看戲的意味,“這位劍尊,你待如何給我魔族和這些死去的普通人一個清白?”
楚擇朝着玄深拱手,“此事我定會解決,多謝魔尊告知。”
“你們仙門打算如何解決?”
“我會将此事上報天山,定會給死去的各位一個解釋。”
“天山?”楚擇玩味的念着這兩個字。
“天山能同巡擁殿平起平坐?”
這事玄深還真不好開口,當年的天山确實不能,那時玄深不過才合體期,而巡擁殿已經有一位大乘了。
楚擇看他一眼,“所以你能給誰一個解釋嗯?劍尊?”
“倘若你所說為真,後面的發展就會變為劍尊一人對上巡擁殿,再然後就是被人暗算,堂堂劍尊修為一落千丈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玄深無法反駁,修真界的确如此現實且殘酷。
“所以不如讓我代勞殺了他,以絕後患。”那魔尊說着,手中槍出如龍朝着地上長老而去。
那長老剛才聽了半天魔鬼言論早已經害怕得連逃跑的心都死了,加上玄深站在一旁看着以為玄深至少不會就這樣讓他死在魔頭手裡,躲都沒躲。
紅色光芒閃過,那長老人頭已然落地,玄深并未阻止,他擡眸看向楚擇,“既然你的事解決完了,那便來解決你同本尊的吧。”
一道金色劍氣閃過,楚擇剛才站的位置一棵樹攔腰截斷,還好楚擇躲閃及時,楚擇挑眉看向他,“偷襲?”
玄深不語,隻是手中出現一把銀白長劍,細小的電光混雜在劍氣中。
他的想法很簡單,現在打不過不代表以後也如此,隻是時間問題罷了,而他現在要做的,是報這位魔尊剛才的嘴賤之仇。
玄深不回答,但是這人的實力引起了楚擇的好勝心,一邊嘴賤一邊同人對招。
“堂堂劍尊居然還學别人偷襲?”
玄深不想理他,若說剛才是抱着教育一頓的心态揍人的,那現在便是被這人的實力所吸引,強者之間有特殊的心電感應。
要知道能同他過上幾招的修真界很少,魔界也不多,而今,這位魔尊算一個。
這一架打得酣暢淋漓,兩人都被對方的實力所折服,卻都又因為對面的立場而無法交心。
“回神”玄深感覺耳邊出現一個人的聲音,似乎是在說些什麼。
它迷迷糊糊睜開眼,入眼的便是幕顔的大臉,那張臉見它醒來明顯的松了口氣。
對它說:“以後别在花園裡睡覺知道嗎,花園裡遍布毒草,毒花,不小心聞了還好,如果是吃下去就沒辦法可以救你了。”
玄深點頭,然後恍惚的想原來他夢見死對頭不是沒有原因的。
居然是中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