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了還有必要繼續裝下去嗎?”玄深眸色不變,盯着眼前小弟子。
楊聽覺驚訝的指着自己,“劍尊說我是魔尊?”
玄深不答,手中月弧出鞘朝着楊聽覺刺過去。
楊聽覺反應迅速的扔下小瓶子拔劍接住月弧一劍,隻可惜動作比劍尊慢了不知多少,玄深也絲毫沒有留情,月弧劍雖然沒有帶上劍意卻依然是神兵利器,輕松刺穿楊聽覺肩膀。
“叮”瓷瓶落在地上,楊聽覺手中尺玉也因為失去力道而落在地。
“為何不躲?”玄深冷聲問,以楚知寒的實力躲過這一劍完全沒問題。
“劍尊……我,我不是魔尊。”楊聽覺面色慘白,眼圈變紅似乎有些想哭卻硬撐着努力為自己洗刷冤屈。
玄深有些懷疑自己,難不成自己的感應真的出錯了?
楊聽覺的血順着肩膀傷口滴落地上。
玄深拔出月弧,往人手中塞了顆丹藥,一手抓住楊聽覺命脈,将靈力探入。
玄深的靈力肆無忌憚的在楊聽覺身體裡遊走,直直走到了識海,楊聽覺的神識也不知道攔一攔他,哪個人像他這樣将識海大開等人進來的!
人的識海可是最為隐私的地方,就這樣被他闖了進去玄深也有些不自在,連忙退出來。
出來前他并未在楊聽覺識海發現魔息,難不成真是他感覺錯了?
他在揭穿前持着百分百的把握,但現在就連百分之十都不剩。
在餘虹面前楊聽覺那擲劍頗有楚知寒的風格,他們幾百年的敵對關系已經讓玄深對那家夥的招式熟悉得不得了了,這都能将人認錯,玄深不禁陷入自我懷疑。
“你為何在餘虹面前時要将劍擲出?”想不通索性問了出來
楊聽覺笑了笑,臉色微白,“因為弟子速度沒有劍快,趕過去來不及保護劍尊。”
“腦子一熱就把劍扔出去了。”
玄深張唇,想說我不需要你保護,想了想卻道:“抱歉”
玄深給他喂的已經是很好的療傷丹藥了,隻不過傷口雖然已經止血痛覺卻還是在的,而手上的傷口早在丹藥的作用下好的差不多了。
楊聽覺倒在劍尊懷裡痛苦并快樂着,這個劍修的懷抱既不暖和也不寒冷,有些硬邦邦的,楊聽覺想。
确認小弟子沒什麼大事,玄深忽然道:“這次是我欠你的,以後若有什麼事需要我必不會袖手旁觀。”
楊聽覺呼吸一窒,一個來自當世劍尊的承諾,份量多重是個人都明白。
激動的同時心中有些好笑,這位劍尊也太過于純真了,被人騙了還要幫人數錢的那種。
“劍尊……這承諾太重了,不過一點小傷而已。”他蒼白着臉,還要為玄深開脫。
玄深心想,這小弟子疑點頗多,他不會覺得自己感應出錯,多注意些總歸是好的。
“你身上有傷,我帶你上飛舟吧。”
玄深起身扛起這“善良”的小弟子,準備就這樣将他帶上飛舟。
心中想着抱的楊聽覺臉色一僵,慌忙對玄深道:“劍尊,我受傷的是肩膀不是腳!”
玄深:“……”
玄深默默将人放下,扶着他朝玉章門山下門走去。
“劍尊!”季婷朝人喊。
“楊師兄這是怎麼了?”季婷連忙跑過來扶住楊聽覺,什麼傷這麼嚴重居然要劍尊大人親自扶?
楊聽覺手小幅度的往回抽了些,最後還是沒有動作。
見玄深要開口實話實說,楊聽覺連忙搶答,“小傷,不是多大事。”
玄深看他一眼,将楊聽覺安置好後玄深便将飛舟啟動,開始往天山飛去。
要說這一趟下來最慘的是誰,那非得幾個和他們同行的小弟子莫屬了,來時抱着同劍尊打好關系的目的直到回去時還未同人說上幾句話。
最大的威脅楊聽覺走了,季婷溫靜等人朝着劍尊圍了過去。
“劍尊,您收弟子嘛?”
玄深沒有心情聊天,或者就算有也不想聊這些沒營養的話題。
他對人道了聲失陪轉身跳桅杆看台上閉目養神去了。
而此時飛舟一個房間内,楊聽覺儲物袋中傳訊玉簡不停閃爍,楊聽覺從儲物袋中拿出,當肩膀上傷口和不存在一般。
他一腳踏在闆凳上,玉簡上面屬于魔尊的圖案出現,“說,怎麼了?”
這家夥真真就是楚擇!
恐怕玄深看見這一幕能氣得當場将月弧給折了。
那邊頓了頓,或許是有些奇怪聲音不對,不過很快就抛到腦後,“靈蘊門派人前來說有魔族在靈蘊門地界作亂,邀您前去解決。”
“啧,魔族作亂關我什麼事?”這話同他平時行為大相庭徑,聲音冷而嘲。
玉簡那頭的魔族靜了片刻似乎在想理由,“靈蘊門說他們還邀請了劍尊。”
小弟子楊聽覺聽到這眼神一亮,連忙道:“告訴靈蘊門我會到場。”
通訊結束後小弟子小心的将玉簡藏好,樂滋滋的躺在床上打滾,至于肩上那傷?
沒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