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玄深落入空地,一手接住那女子朝他揮過來的爪子,女子那雙黑色眼眸不能說同餘虹一樣,隻能說一模一樣!
玄深三兩下将人撂倒在地,金色靈力探察女子身體。
城門口一個小和尚小聲問身邊住持,“那位銀面的是劍尊麼?”
妙靜閉目摸着佛珠,歎了聲,“阿彌陀佛”
已經死了,玄深得出這個結論,可為何死了還會攻擊人?
既人已死,也不需要客氣玄深月弧一動,女子便人頭離地。
“啊!”膽小的吓得暈了過去,有的捂住臉不敢看。
“住持,不若将人群散去。”楚擇轉身對人傳音。
妙靜睜開眼觀望了下天色,黑夜降臨,像鈎子一般的月亮從雲層中露出。
他搖頭,歎道:“晚了……”
晚了?
玄深倒是不覺得,他道:“城南來的三人已經被人攔下,如今要解決的隻有向城北而來的一人。”
是的,同為大乘期,玄深當然也能感受到城南來人,同時他心中驚歎,能以一己之力攔住三個大乘期的人,此人必定不俗。
至少能同他和楚擇比肩,他哪知人就是楚擇。
不出意外,城北果真來了一道黑影,隻是這隻黑影看起來可比楚擇那邊三隻聰明多了,知道劫持小弟子以要挾玄深。
那黑刀架在小和尚妙音脖子上,被劫持的那個絲毫不亂,微笑着對玄深點頭,“劍尊大人,小僧被劫持了。”
玄深:“……”
隔着面具都能感覺到他的無語,這屆和尚怎麼如此不對勁?
“不要動”那人影發出聲音,隻是似乎并不是從口中發出。
玄深或許是被那小和尚影響說話也不正經了起來,“我沒動。”
“……”
那黑影沒有講話,隻是玄深發現身邊不對勁了起來,那些本來要散去的人盡數圍了過來。
玄深轉頭,見如海的人黑着個眼睛看他,像是見了肉的貓。
玄深:“……!”
他連忙跳離剛才站着的地方,轉頭見妙靜那邊也是這般心情瞬間好了,再看向罪魁禍首。
那人黑刀往小和尚脖子上揮去,妙音臨死也是極為冷靜的,他甚至對劍尊笑了下。
神劍劍月弧極快的攔住黑影動作,玄深也反應了過來連忙沖到妙音面前将人救下。
這小弟子一臉淡定的被玄深拉住,甚至還能露出感激之色,“我就知道劍尊大人定能将我救下。”
玄深在空中本是拉住妙音的,直接被他這話吓得把人丢開。
同時黑影長刀沖着玄深而來,玄深無法,持着月弧迎上。
被扔下卻妙音臉色蒼白,他看着下面沒有意識的人群,心中苦悶。
小僧渡苦救難,難道今天便是小僧身死之時?
事實證明住持不會這麼無情,妙靜将小和尚托到自己身邊,“我們先藏起來,不要給劍尊拖後腿。”
妙音點頭,更無情的着自家住持走了。
又是夜晚,玄深自從返祖期一過,和月亮打的交道可不少。
金色劍氣沖向黑影,那人動作迅速,帶着玄深往人堆裡竄,更為惱火的是那些沒有意識的人都沖着玄深來,全當那黑影不存在。
那麼多人玄深根本不敢動手,全都是凡人。
玄深艱難的避過衆人,那黑影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一直将他往人多的地方引。
玄深因此畏首畏尾,生怕傷了人。
玄深劍氣揮退靠近的普通人,心情略微煩躁,他沒看見身後一縷黑氣還沒來得及靠近便飛灰煙滅。
那想偷襲的人影被玄深捏住腦袋像沙似的從玄深指縫流出,而後彙聚成了人形。
這東西怎麼殺?
玄深不禁問出了聲。
當然在這空曠的城門口沒有人回答他唯一能答的活人已經帶着他的幾個小弟子跑路了。
月弧同黑刀接觸,那黑刀完全不懼怕月弧劍氣,同月弧硬剛。
月亮從雲層露出,玄深眼眸變為金色,冽冽弧光奔雷,月弧也随之沾染了銀月的顔色。
過後幾招便将黑氣打得露餡,那氣體飄散在空中消散。
玄深眼眸一動,瞬間想明白,他月弧分身,數十把水晶一般透明長劍沖着黑影而去,而真正的月弧被玄深拿在手中。
那黑影被圍在劍中,本想化為黑氣溜走,透明長劍劃過人影皮膚,黑氣從中洩露。
“破”
那十幾把劍不停的從人影身上劃過,将人割得如同洩氣的氣球。
不過幾息,黑氣從中溢散,人也消失不見。
玄深甩了甩手中月弧将之歸還劍鞘,房檐上的紅綢吹落,與玄深衣擺相映。
隻是那人影雖解決,底下的人卻沒有辦法恢複,玄深不知他們到底還活着沒,隻是将城門封住轉身往城中心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