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深從困獸峰出來後,手裡捏着魏從剛才給他的傳音靈鶴,面色冷沉,他打開玉簡,給人發靈訊,“為何不早些告訴我?”
魏從接通,一瞬不自在後輕輕咳了聲,“這不是……最近事兒太多忘記了嘛。”
玄深摁斷訊息,繃着一張你們都欠我錢的臉禦劍離開了天山。
外面出事許久,直到現在他才知曉。玄深心情不愉。
次日清晨
劍峰上迎來了一位貴客,至于有多貴,可以說已經十幾年未來過劍峰的那種‘貴’
幾個小弟子苦着臉湊一堆,“你們說咱們峰主是不是昨個欠古峰主錢了?”
“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李俊,那位元嬰初期的劍修咳嗽了聲,試圖提醒自己幾個師弟。
“要我說何止欠錢,你們不知困獸峰門口有一木牌,上寫着劍修與劍修走狗不得入内,我看這模樣應是有仇的。”一弟子小聲道。
“你這樣說不對要我說應該……”
“咳咳咳!”
“李俊你是不是最近着涼……”那弟子轉過頭,見身後一個兇神惡煞卻又有些帥氣的臉聲音瞬間卡住。
“什麼?”剩下的那個弟子也轉過頭,三人呆若木雞。
李俊默默抱住自己的劍,不嗦發。
古也挑眉,左下巴上的疤痕給他增添了幾分野性,同時在小弟子眼裡兇神惡煞,“怎麼,不繼續說了?”
那弟子吓得話都說不利索了,“古,古古古峰主,我我我我……”
“敢私自議論峰主?玄朝佑将你們管得太松了。”古也說完這句,李俊向他抱拳。
李俊:“弟子定會嚴懲不貸。”
古也嗯了聲,問,“你們峰主在哪?”
李俊回答:“一般這個時辰峰主應當在雪潭日灼殘鋒處修習劍法。”
問完古也準備去雪潭尋人,李俊默默跟上準備帶路。
“下去吧,我不是你們峰主,我能尋路。”
李俊:“……”你是在暗諷我們峰主是路癡嗎?
等人走後,幾個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不約而同的看向李俊,面對一衆危險的目光,李俊拔腿就跑。
古也在雪潭尋了半天,除了茫茫一片雪一個活影都沒見,沒有耐心的他直接撥通了魏從的靈訊,“你可有玄朝佑靈訊?”
“你什麼你!叫師兄”
有求于人,古也耐着性子,喊了句:“師兄,你可有玄朝佑靈訊?”
那頭魏從摸着下巴思索,“你沒事找他幹什麼,難不成那家夥又把你異獸放了?”
“有交給我。”
古也拿了靈訊毫不客氣的掐斷與魏從的靈訊。
魏從:“……”
古也一個靈訊撥了過去,玄深此時正在路上,随手将玉簡取出,接了訊息。
“古從天?”玄深倒還是第一次叫他字,平時不是一口一個師兄就是你啊你的,那人站在月弧上,雲層從身旁經過,身上一件暗藍為襯黑色打底的衣袍
古也觀望玄深背後雲層,皺眉,“你去哪裡了?”
“靈蘊門,有事回來說。”玄深一下将靈訊挂斷。
古從天終于知道被人挂斷靈訊是什麼感受了,要是魏從知道此事必定大聲嘲笑一報還一報啊。
魔族,三個時辰前
楚擇早已經從天山摸魚回來,他站在自己那有一面牆寬的衣櫃前糾結不已,那衣櫃中一溜的黑色服飾,有黑紅的,黑金的,藍的不計其數。
楚擇左手一個紅色内襯,黑色外袍兇獸作紋衣裳,右手是一個白色内襯,其外是紅黑色搭配,他糾結的看向一旁木樁似的幕顔,“你說,這兩套哪個好看點?”
幕顔恭敬回答:“您可以穿右手那件,兇獸會顯得您過于兇惡,而右手那件款式簡單大方,玄深劍尊會喜歡的。”
讓他在兩件差不多一模一樣的衣服裡選一套還得準備好理由當真是苦了他。
“好,就這套”
過了一個時辰,楚擇看着自己面前那一排的玉佩陷入沉思,然後毫不猶豫的轉頭問幕顔,“你說本座戴哪個好看?”
“回尊主,鳳凰火晶即可。”
楚擇拿起那火紅色玉佩,正是給玄深做鈴铛一樣的玉料。
楚擇一提起玄深就開啟了話唠模式,“他見到我會是什麼表情?”
“劍尊會很開心的。”才不,幕顔木着臉應和。
再一個時辰後,“幕顔你幫本尊看看有哪不合适的?”
幕顔平靜的面容有一瞬的崩裂,“尊主很完美。”
磨蹭了兩個時辰後,艱難的魔尊終于是出發了,臨走時還回來照了波鏡子。
幕顔松了口氣,他甯願去照顧‘麻煩’都不想再來當魔尊暗衛了,畢竟‘麻煩’可愛多了,不會問他這些魔鬼問題。
……
玄深挂斷古也靈訊不是沒有原因的,“你怎麼在這裡?”
玄深扶住池微,池子舒輕輕咳嗽了幾聲,蒼白着一張臉笑道:“知你今日到來,想試試能不能遇見你,于是便來了。”
“去坐着”玄深不容置疑的将人按在靈蘊門前雕刻的守門靈獸上。
“我無事,近來已經好了許多,不然我也不可能在這裡等着你。”見到了想見的人,池微笑意無法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