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久還沒見過這場面,不一會,極品靈石堆成了座小山,真久下巴差點掉到地上掐着佛珠才抑制心底妄念
忙念叨了幾句财皆是空,“劍尊大人,小僧出般若寺時聽住持說劍修最是貧窮,為何您如此富有?”
玄深抱劍,冷淡回答,“賺的。”
“怎麼賺的,有時間帶上小僧如何?”
玄深疑惑的看向他,“出家人不在乎身外之物?”
“那你得被生活磋磨過才知身外之物的重要性。”顯然真久大師已經看不破紅塵甘願被紅塵所束縛了。
不等兩人繼續聊下去,那邊的方霁已經數完了,“一共五萬八千三,扣除你拖欠的四萬二,剩下的一萬六當做五十年未還的利息,可服?”
不得不說,方霁膽子是真的大,光明正大宰劍尊錢财就不說了,如此說話也不怕被人抽劍亂砍。
玄深随意點頭,終于是脫離了錢财這話題,他尋了個地坐下,用剛才方霁招待摯友的茶壺倒了杯茶。
“此次前來是想同你商議陰陽宮幻花山谷一事。”
方霁将靈石收好,喚了個人去換好茶,正色道:“你不是在信上說此事是魔族所為?”
事關重大,真久也坐在了一旁。
喝了口茶,玄深解釋,“雖是魔族,卻不是魔尊一脈。”
“你的意思是魔族内亂?你又怎麼确定此事不是楚擇一手操縱?”不怪方霁有這想法,身在高位之人往往心底所想更為黑暗。
要是楚擇此時在這,必然大聲喊冤,他什麼時候管過魔族啊,就連這魔尊之位也是因為前任魔尊惹惱他這才将之擊殺。
玄深同方霁很是熟悉,兩人已是多年好友,便是從小都在天山習劍,因此對于方霁玄深還是比較信任,“此事有内情,陰陽,幻花山谷一事先壓下,最近妖魔人三族都不平靜,等我去魔族一探再下決斷。”
有内情的意思就是不方便說,方霁明白,點頭應,“行,不過明日便是問仙試,衆仙家都通知了,也沒必要取消。真久大師您覺得如何?”
真久一直笑着,也不怕臉僵住,“小僧也覺得很好。”
玄深想了想,四位大乘坐鎮,幕後那人想動手都要掂量一番。
“如此便繼續進行吧”
或許是看在玄深把欠了五十年的錢還清的份上,方霁留了兩人吃飯,城主府的夥食開的還是不錯的,醬花青靈獸,燴炒萬鴨爪,等等。
隻可惜完全沒有抓住劍尊大人的喜好,不過半個時辰玄深便先行離桌了。
看着自己對面抓着鴨腳啃的真久,方霁眼角一抽,“大師還俗了?”
真久一張嘴巴上沾滿油漬,“未曾”
“那為何大師不食素?”
真久抓起放在一旁的佛珠,作出一副悲天憫人相,如果忽略他手上沾到佛珠上的油,或許會有一定說服度“佛在心中坐,酒肉穿腸過。小僧雖為和尚,但和尚不一定非要吃素,阿彌陀佛。”
方霁:“……”
不一會,小弟子再次湊到他身邊來,“城主,劍尊在來時将東陽街街道損壞,在街中留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窟窿,且破壞大街秩序,這……該如何解決?”
方霁拍案而起,憤怒的臉色将正在啃鴨腳的真久吓了一跳,“好你個玄朝佑!”
當然,方霁的暴怒玄深是不知道的。
他走出城主府,随意戴了個面具,正是楊聽覺那日給他的,畢竟,他也隻有這一個。
天色漸晚,為着明日的問仙試準備,街上挂滿了各仙門旗幟,五顔六色,有的是遠古神獸,有的是奇怪圖案。
玄深随意的掃了眼,便轉頭朝着一家客棧走去,走到一半這才想起自己如今身無分文,将全身家當都還了債。
他微微歎了口氣,轉身向着城外而去。
“你看,那個戴着銀面的是不是劍尊啊,手上那是月弧神劍吧?”
“诶,好像真是,半個時辰前聽人說他們在東陽街遇見劍尊。”
玄深默默看了眼手中月弧,月弧也委屈,它抖了抖,似乎在說不是我的鍋。
也确實是不怪它,但凡玄深能把換形決記牢他們也不至于在個街上被人認出。
玄深不再在街上逗留,速度極快的出了城,随意選了個順眼的方向飛去,不過他運氣不錯,竟然找到了片林子。
雖說有些幽暗但也不影響玄深在外圍一棵樹上睡覺。
不,也不是睡覺,隻是閉目冥想罷了。
他坐上樹枝,背靠在樹上,雙手環胸抱劍,眼眸微閉。
而距離此處不遠的城門口,陳袖将天山令牌遞給守門,“天山來的仙人?請進請進,城主大人已經安排好了住處。”接待的女人低眉順眼。
不得不說,大門派的待遇就是不一樣,不過古也倒是拒絕了,他們天山一向節儉,别說住城主府,就連好處也不曾收過。
陳袖也是同樣想法,沒法,那女人隻好哪裡來回哪裡去。
因為是五十年一度的問仙試,他們倆帶的弟子挺多的,修為也都不差。
作為天山劍峰弟子李俊理所當然的成了衆人大師兄,“禀古峰主,陳峰主,弟子全都在這裡,三天前預定好的客棧也都能住。”
不得不說,李俊事安排的是相當好,現在這個情況,城中人滿為患,哪還有住的地方,而這小弟子三天前就已經安排好,陳袖贊賞了一句,“玄深的弟子果然不同。”
古也不予置否,讓他帶路。
于是李俊安安靜靜的将人帶到先前容恒住的那家,也算那家客棧大,天山三十人再加上客棧裡的人總共差不多兩百人。
店家也知曉他們是修真界第一名門連忙好生迎接。
從樓上下來的吃晚飯的季川等人渾身一震,個個面如菜色,他們和天山如此有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