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樹邦一說到這裡就來了興緻
“哎,跟你們說實話吧,我一向對古靈精怪的事特别有興趣,我來到木村之後看到這裡有貓妖的傳說,就上山看能不能找到貓妖咯”
他仿佛身臨其境,被繩限制的手都艱難地跟着比劃
“那晚山上雷電交加,當然找地方避雨啊,突然有個黑影閃過,我以為是貓妖就馬上用相機拍下來,沒想到竟然是這位小姐。”
敏敏錯愕地看着他,夢遊症發作後她顯然對此毫無印象,但那則影片确實是她無誤。
于子朗和歡婆确認過那座橋的位置和貓眼石一頭一尾,走過去至少要一個小時,借此直接洗脫了兩人的犯罪證據。
可這樣一來,原本的兩個嫌疑人都有了不在場證明,衆人的調查也回到原點。
于子朗和皮耶等人去陳青森那晚去過的電話亭再次搜查,而柏芝等人繼續留在度假屋看守等待。
于子朗回來後,見羅有恒再次懷疑起傻強并試圖引誘他認罪後頗為無奈地制止了他。在後者轉移目标順着冬梧之前的猜測質疑起詹樹邦和販毒有關時,被衆人鎖定視線的詹樹邦無奈地歎了口氣
“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跟大家坦白了”
“這幾天我忍辱負重,委曲求全,含辛茹苦……”
他故作憂郁的話語尚未說完就被暴脾氣的晶晶一個鐵盆狠狠敲了後腦勺
“有話就說!啰嗦”
他吃痛地揉了揉後腦勺後繼續故作神秘朝他們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
“其實我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保守了一個秘密”
見衆人目光向他彙聚,他又看向了窗外,露出一副高遠的姿态。
“實不相瞞,其實我是……夥計!”
“喲!茶餐廳還是大排檔的夥計啊?夥計啊,笑死人了”
被美人拍了腦袋後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嬉笑起來的衆人,可惜羅冬梧不在,也沒有人能夠替他說話,隻能自己委屈又不滿地開口
“我跟你們一樣都是警察!我是隸屬CIB刑事情報科的,我這次潛伏在木村就是為了調查村民偷運k仔的事”
羅有恒扯了扯嘴角,顯然不相信他這副古裡古怪的樣子會是警察
“你是CIB的人是吧?那你在這兒這麼多天查到什麼了?”
“……什麼都查不到”
晶晶朝他伸出手,示意對方拿出證據
“廢話少說,先把警員證拿出來看看”
詹樹邦百口難辯,氣急敗壞地埋怨出聲
“我都說了我錢包丢了,别說證件了,連一枚硬币都不剩啊!”
于子朗卻因為他不經意的一句話醍醐灌頂。
兇手擦掉了電話亭的指紋,但老式電話亭内的硬币指紋顯然無法擦去。
他們向村民聲稱用辣椒可以消除戴了貓爪手套後引起的皮疹,果然真正的兇手塗了辣椒過後雙手皮疹嚴重紅腫立刻露出了馬腳,在得知自己指紋已經暴露之後更是自知無力挽回,隻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真相。
他和陳青森一起販毒,在被敏敏哥哥無意中發現後殺了他滅口,過後幾年又因為分贓不均逐漸起了隔閡,最後他幹脆借貓妖傳說,午夜約陳青森在貓眼石旁商量,趁對方不查便用鋒利的貓爪手套割破了他的喉嚨。
而他們遇到的貓妖離奇事件也都是他為了趕走他們下的濫招。
這宗離奇的貓妖案就這樣落下尾聲。
直到詹樹邦在被趕來的分區同事帶走上船時,不知從何處趕來的傻強才挂着警員證一路跌跌撞撞地小跑過來,在碼頭朝着他們敬禮
“Goodbye,sir!”
他看見傻強身上挂着的證件瞪大了眼,驚叫出聲
“等等!我的警員證啊!在傻強身上”
衆人置若未聞,被綁着的他崩潰地努力扭身示意大家轉過頭去看碼頭的傻強。
“你們信我啊!它在傻強那兒啊!快掉頭回去啊!”
“行了,别叫了”
打斷他的是坐在他身邊的羅冬梧,她從衣兜裡拿出那個熟悉的錢包一把拍在他的身上
“之前給你找錢包去了,東西都在裡面。還好傻強隻對你的警員證感興趣。”
有身份證後就好辦許多,分區警察們彙報确認後便給他松了綁,重獲自由的詹樹邦抱着錢包感動地看向她,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不對
“……等等,你為什麼現在才拿出來?”
羅冬梧聞言轉頭看向他,笑裡藏刀地開口
“誰讓你偷窺的,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