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時州走路邁的步子大了點,短短幾秒就走到了林喬禾身邊,“頭發怎麼沒吹幹就出來了?”
林喬禾的眼神有些遊離不定,一臉的自責,“我心裡很不安。我姐對我特别好,但我對她的事情知道的卻很少,如今她死了,我連給她找出事實真相的能力都沒有。”
賀時州用毛巾幫林喬禾擦着頭發,“我讓老孫去查了一下,你姐和江明臨之前确實是男女朋友關系,你姐生下的那個孩子現在就在一棟别墅裡,他已經四歲了。”
賀時州的手法極其溫柔,林喬禾在惬意中又帶了點遲疑,“孩子沒有和他的父親在一起嗎?”
賀時州半蹲下//身,和坐着的林喬禾平視着,“江明臨他已經結婚了。”
林喬禾瞳孔微縮,“什麼?你的意思是我姐她……”
賀時州摸了摸林喬禾的臉,“他追求你姐的時候,你姐并不知道他已經結婚了。以他的能力,想瞞着你姐就是輕而易舉的一件事。因為他自己已經有了兩個孩子,他也不敢把你姐的孩子帶回家。”
“那我能把那個孩子帶着我自己養嗎?那個男人不認那個孩子,孩子的撫養權應該在我姐手裡。”
賀時州明顯一愣,林喬禾才十九歲,她才十九歲就願意承擔起養育一個孩子的責任。
林喬禾的眼神裡已經不再是最初的茫然,轉而代之的是堅定和一股不服輸的韌勁,“我去吹頭發。”
賀時州跟在林喬禾身後,“我幫你吹。”
賀時州的一隻手搭在林喬禾腰上,指着屏幕上的一家律所說,“這個律所的合夥人都是女性,她們的原始創始人是一個很厲害的女人。”
林喬禾點進她們創始人的頭像,是一個看起來非常知性的女人,名字也很好聽,叫淩珵。
“我剛才搜索打官司平均勝率最高的律所,出來的就是這家律所。”
“這個女人非常了不起,二十多歲橫空出現在京海,如今已經是京海市各大集團都争着合作的律所了。”賀時州轉手将林喬禾抱到了自己腿上,“她丈夫是封氏的掌權人,當年他們結婚時,整個京海市熱鬧了一個多月。”
聽賀時州這樣說,林喬禾也有了點印象。隻記得有一年的一場婚禮,京海市整座城市都鋪滿了鮮花,整整一個月,所有人都可以領到免費的飯。
這家Top級别的律所,居然設置了一個專門的版面去介紹律所内從事免費弱勢權益官司代理的律師。
林喬禾将頭埋在賀時州的肩膀處,“我想找她代理我姐姐的遺産整理。順便再咨詢一下撫養權的問題,你覺得可以嗎?”
白色睡裙的長度并不長,林喬禾坐在賀時州大腿上和他相互擁抱的姿勢露出了她白皙修長的雙腿。
賀時州的手在林喬禾的大腿上有些色//情地揉了揉,“可以啊。”
隔着兩層并不怎麼厚的布料,林喬禾能感受到賀時州心底的欲望。
林喬禾像個降落人間的魅魔,在賀時州的耳邊低語道,“等我忙完姐姐的事情好嗎?到時候任你處置。”
賀時州單手将林喬禾抱起,兩個人一齊倒在了床上。他語調沙啞,喉結滾了滾,“寶寶,我愛你。”
林喬禾向辛安揚請了幾天假,賀時州在一旁還罵了幾句辛安揚,說他壓榨林喬禾。
第二天早上天剛亮,老孫就開車帶着林喬禾二人去了孩子所在的别墅。
林喬禾按門鈴按了很久,一直都沒人來開門。
老孫看着将近四米高的牆,說,“少爺,我先翻進去吧。”
恰巧此時,門開了。
來人是一個中年婦女,見到來人她顯然有些不安,“你們是來找誰的?”
林喬禾直入正題,“孩子呢?”
林喬禾身後跟着一連串穿着黑西裝平均身高一米八的保镖,身側又有個明顯氣質不凡的賀時州,保姆絲毫不敢懈怠,“在屋裡呢,我帶您去。”
在保姆的帶領下,林喬禾很快就見到了孩子。
小孩穿着英倫風的小背帶褲,身上的小被子也已經被他蹬掉了。
很顯然,保姆并沒有認真的照顧孩子,不僅讓孩子穿着外衣睡覺,半夜也不知道來看看孩子。
看着眼前這個和自己姐姐的唯一血脈,林喬禾眼底的熱淚止不住地往下落。
老孫将保姆帶了下去拷問,林喬禾坐在孩子的房間裡等着小孩睡醒。
小孩看見林喬禾的瞬間并沒有驚慌,林喬禾将孩子抱了起來,給小孩換了件衣服,柔聲問道,“想吃什麼好吃的,阿姨帶你去吃。”
小男孩突然拍了下自己的小手,“你是喬喬阿姨,我在媽媽手機裡見過。我是鄭星星。”
林喬禾在鄭星星鼻尖輕輕地勾了一下,“對啊,我就是喬喬阿姨。今天喬喬阿姨陪着你好不好?”
鄭星星說話依舊奶聲奶氣的,“好~”
還好林喬禾來的及時,老孫從保姆嘴裡問出,家裡的東西已經被保姆打包好了。她在網上得知了鄭曼穎的死亡消息,打算帶着東西偷跑。
至于孩子的去處,她完全就沒考慮。
賀時州給鄭星星溫了熱奶,他就抱着一杯牛奶,小口小口地抿着喝,直到喝完一整杯。
鄭星星吃完飯還知道給自己擦擦嘴,“媽媽呢,媽媽這周為什麼沒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