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時州一路上走的都很穩,林喬禾被他抱在懷裡能清楚地看到賀時州臉上的焦躁和不安。
林喬禾小聲嘟囔道,“我沒事啊,學長你别這樣。”
賀時州依舊闆着一張臉,“你給我閉嘴,我今天必須要好好教訓你一下。”
辛安揚的助理幫他們二人打開了房間門,在他們進門後又迅速離開了。
林喬禾被賀時州扔在床上,賀時州咬牙切齒地問道,“林喬禾我問你,你覺得如果我和你都被捅一刀,誰活下來的可能性比較大?”
林喬禾眼神躲閃着,小聲說道,“你的假設有問題,我們兩個不能都不被捅嗎?就像我們剛才一樣。”
賀時州瞪着林喬禾,“那是因為我反應的快,如果我反應的慢一點你就已經被送到醫院了。”
林喬禾伸手去拽賀時州的衣服,扯着賀時州的衣服晃來晃去的,“學長你别生氣嘛,你不想讓我受傷我知道,但是我也不想讓你受傷啊。剛才我要是晚一點你也有可能會被人刺傷的,要是你受傷的話我也會很心疼的。”
賀時州原本還要繼續訓斥林喬禾,此刻被林喬禾幾句話說的全然已經忘了自己要說什麼,他怔在了原地。
林喬禾見她剛才說的話有效,連忙乘勝追擊,“我就是舍不得你受傷嘛,學長。因為我愛你啊,我舍不得你受傷流血。”
林喬禾一邊說話,一邊不停地眨着眼睛,一雙眼睛閃閃的好像是星星在說話。
賀時州看着眼前的林喬禾,突然就很輕地笑了一聲,“我拿你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林喬禾的臉上挂着笑,仿佛是一朵正在綻開着的向日葵,耀眼的有些讓人挪不開眼。
林喬禾朝着賀時州伸出了雙手,賀時州上前兩步,任由林喬禾環住了他的腰。
林喬禾用撒嬌的語氣和賀時州說話,“我們什麼時候可以下去啊?我還想再逛一會呢。”
賀時州的語氣帶了絲幸災樂禍和捉弄,“你先在這等一會,老孫肯定已經讓人去給你拿衣服了,你就安心在這裡等着吧。等衣服來了你再出去,在這等着的時間就是懲罰你剛才的沖動。”
林喬禾的頭在賀時州的身上蹭了蹭,“隻要學長你不生氣就好啦,其餘的都是次要的。”
賀時州的心頭又是一顫。
林喬禾換了一身衣服,着急着就從樓上下來了。
辛安揚看見林喬禾就開始連連道歉,賀時州臭着一張臉,“口頭說道歉有什麼用?剛才那場景有多兇險你不知道嗎?”
辛安揚被賀時州堵的無話可說,“這裡的畫你看上哪個了?我替你買單。”
林喬禾想要推辭,賀時州已經替她答應了,“就進門之後最明顯的那一幅,我記得是一幅山水圖,署名是一個太陽。”
辛安揚捏了下眉心,“你可真是給我出難題了,整個畫展裡所有的畫,隻有那一幅畫是不參與慈善競拍的。”他一邊說着話,一邊看向賀時州。
賀時州心裡還在因為林喬禾剛才差點受傷的事情不爽,見辛安揚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更是不爽,“擠眉弄眼的幹什麼?有話直說。”
辛安揚輕咳一聲,“這幅畫是葉家那個早些年為愛發瘋的葉家長子的畫。”
賀時州的思緒依舊沉迷在林喬禾身上,沒注意到辛安揚說的話。
見賀時州依舊是一副迷糊的樣子,辛安揚也懶得再去遮掩,“是葉明笙的畫。”最後還又強調了一遍,“就是葉家的那個葉明笙。”
賀時州的神情一頓,随即又恢複原狀,“你先問問他,如果他還是不願意的話我去找他。”
林喬禾發現,辛安揚在聽到賀時州這句話後的表情很明顯的變了嚴肅起來,最後又化作了一個微笑,“好,我先幫你問問。”
因為畫展不允許拍照,林喬禾在每一幅喜歡的畫面前都待了很久,等到她逛完已經過了吃午飯的時間。
賀時州看着辛安揚發來的“不行”兩個字,他收起了手機。
賀時州将林喬禾摟在懷裡,問道,“逛滿意了?”
林喬禾點點頭,嘴角怎麼也合不攏,“好開心。”
“剛才辛安揚發消息說,賣家還是不願意賣給我們。不過沒關系,你明天下午沒課,我已經讓老孫和他約了明天下午的會面。辛安揚說了,這個人很喜歡畫畫,他也很喜歡愛畫畫的人,所以你不用擔心會被他讨厭。”
林喬禾的心裡有些輕微地緊張,“真的嗎?你的意思是說我可以見到那個人了?我沒有做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