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喬禾不怎麼玩這種手柄遊戲,加上她有些心不在焉,被她操作的小人頻繁倒地。
“我不太會玩遊戲。”林喬禾對着高邵平擠出一個笑,“我真的太菜了。”
賀時州足足被林喬禾忽視了有十幾分鐘,更何況他還要忍受林喬禾和一個喜歡她的人一起玩遊戲,林喬禾還對着那個人笑。
賀時州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讓自己不要在這個時候去招惹林喬禾,免得惹林喬禾生氣。
可就在他眼睜睜地看着林喬禾接過高邵平遞給她的水杯時,他終于忍不住了,“喬喬,你……”
随着賀時州出聲,林喬禾突然把水杯砸向了賀時州,她的雙手一直在抖,雙眼猩紅,“誰讓你進來的,你給我滾出去,我看見你就覺得反胃。”
杯子裡的水并沒有喝完,賀時州的頭發被水濕透了,看起來破有些狼狽。
高邵平也是第一次見林喬禾這麼失态,未免有些驚慌,“喬禾,你沒事吧。”
老孫聽到聲響進門,見到屋内的場景後卻看到了賀時州背後讓他不要輕舉妄動的動作,他隻能沉默地站着,一言不發。
何子怡從一開始見到賀時州就想進來,奈何他們全都被賀時州的人攔在了外邊。
賀時州的聲音依舊沉穩,絲毫沒有因為那一杯水而覺得狼狽或者局促,“我沒想做什麼,我隻是想見你一面。我剛才說話是想說我可以教你玩遊戲。”
“外面在下雪,你覺得熟悉嗎?”林喬禾的話讓賀時州的臉色一變,賀時州的臉上是很少會在他臉上出現的驚慌,“多餘的話我不想再說,我現在隻想讓你離我和我的朋友遠一點。”
“玩遊戲?你和誰玩遊戲。這間屋子裡有能和你玩遊戲的人嗎?一個是被你傷過手的高邵平,一個是我,你覺得誰能心平氣和的和你打遊戲?”林喬禾的手指向門口,“你現在,立刻,馬上,在我對你破口大罵之前,你給我滾出去。你在這裡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覺得難以呼吸。”
賀時州看了眼老孫,老孫朝着高邵平走了幾步,“得罪了。”老孫有好幾年的軍隊經驗,高邵平毫無招架之力地就被老孫帶出來屋子,他順手還帶走了鄭星星,“你放開我,你們要幹什麼?”
“我知道你生氣,所以你對着我發火就好了。”賀時州靠在林喬禾身邊坐了下來,“你把你的怒火發洩出來,我都受着。”
林喬禾眼角紅紅的,把手上的遊戲手柄往賀時州身上砸,“你還有臉出現在我身邊,你怎麼敢的?你這個畜生,惡心。”
窗戶的隔音效果很好,一群人都被賀時州帶來的人關在了外邊,門外的人隻能看到林喬禾在對着賀時州拳打腳踢。
朋友面前的林喬禾總是得體又帶着些溫柔的,這樣有些任性和蠻橫的林喬禾他們也是第一次見。
辛安揚和一旁的朋友對視一眼,心裡都極其吃驚,他們也從來沒見過賀時州這種任人宰割的模樣。
賀時州的臉上被遊戲手柄砸出來一道紅痕,林喬禾看着紅痕收回了理智,一臉的疲倦,“無所謂了,你回去吧。”
賀時州奪走了林喬禾手裡的遊戲手柄,将林喬禾按在了自己懷裡。他的喉結滾了滾,聲音帶着啞意,“對不起,寶寶。你相信我,以後每次下雪我都會陪在你身邊,我不會讓你一個人了。”
林喬禾用力地在賀時州的脖頸處咬了下去,林喬禾用了十足的力氣。血混着眼淚一起,滿載着林喬禾的恨意,“你欺負我,還讓我一個人回學校,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賀時州面不改色,聲音極盡溫柔,“以後不會了,一定不會了。寶寶,你原諒我。”
門外的人隻看得到他們的動作,以為他們在親昵。一旁的師妹忍不住用眼角去瞥高邵平,她在見到高邵平的那瞬間腦海裡蹦出了一個詞,“喪家之犬。”
忌諱着林喬禾,老孫并不敢對三個小孩太過粗暴。趙宇航和趙宇晴兩個人趁着大人愣神的間隙,從門口擠了進來。
老孫急忙沖了進來,正好看見趙宇晴拿着一個未拆封的玻璃酒瓶朝着賀時州的腦袋砸了上去,“你居然還要繼續欺負我姐。”
很清脆一聲響,酒瓶碎了,賀時州被酒澆了滿頭,還有鮮血順着他的頭開始往下流。
賀時州的臉幾乎是在瞬間開始變得陰沉,他看向對着他出手的人,又迅速變了臉色,眼角甚至還含着笑,“是你妹妹對我下的手,我要你照顧我。”
趙宇晴此刻也有些後怕,林喬禾摸了下她的頭,笑着說,“沒事的,不要害怕。”
屋外的人都趴在落地窗上,各個面色複雜。
“讓大家都進來吧,我帶着賀時州去醫院。”林喬禾看向老孫,從挂鈎上拿起了自己的羽絨服,“這裡的都是我的朋友,你不要為難他們。”
賀時州亦步亦趨地跟在林喬禾身後,明明頭上還流着血,臉上卻充滿了得意的笑。
“真會找時機裝可憐,不拿影帝是真的可惜。”何子怡對着賀時州遠沒有秋老師學生的客氣,她對賀時州幾乎全都是不滿。
賀時州被譏諷也無所謂,牽住了林喬禾的一隻手,“其實你不帶我去也可以,可以讓家庭醫生過來,但我有點擔心大腦會不會有什麼損傷,這個可能得用儀器才能檢測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