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娶不娶得到老婆和你沒關系,反正我們很快就沒關系了。至于你說的摳門,我才知道二百塊錢的聘金居然隻是一點,倒是讓我和我的家人長見識了。原來二百塊錢都不算錢啊,不給就成了鐵公雞。”
張夢知并沒有因為她的詛咒而生氣,老實說娶不娶老婆他根本不在意,隻要自己過得好,就算不娶老婆也無所謂。
但是他張家的錢,哪怕是捐了也不能給汪家人花掉。
“難道不是嗎?當年可是我爸媽幫了你外公,花你家一點錢怎麼了?但凡我家再貪心點,就不止這點錢了。”
汪靈雅也知道自己家做得不地道,可她不會承認的,所以退婚的事隻能是張家人的錯,這樣汪家才能扣下張家的聘金。
而且她還覺得自己花張家的錢花少了,想想她周圍那些男人,随便拎出來一個都給她花了不少錢,而且人家與她還隻是朋友,可不是未婚夫。
“呵呵汪靈雅,我可不是你那些冤大頭,你放個屁都是香的。你倒是想多花點,隻是沒機會罷了。當年你父母不過是幫我外公帶了一下路,就因為這個所以你家纏着我家非要定親,我們也認了。而你們汪家這些家靠着我家得了不少好處的事,你們怎麼不提?現在又重提對我外公的恩情,怎麼你汪家人的臉就是比别人大?還是說你們汪家人就是與衆不同,把别人的錢當成是自己的花?”
張夢知一聽她的話氣樂了,怼起她來更加不客氣了。
不提那點恩情還好,一提張夢知就更生氣了,所以說起話來也越發的不客氣,直接把汪靈雅給怼得臉色煞白,那張漂亮的臉蛋上被恐怖占據。
她能在男性中無往不利,是因為平時圍繞在她身邊的那些男的吃她這一套。
可一旦遇上不吃她這一套的張夢知時,汪靈雅平時在男人面前的機靈一下子就失靈了,這不接連說錯話讓他抓住把柄。
“不、不是的,張夢知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和我的家人?明明是雙方自願定親,才不是我們家強逼。”
汪靈雅拼命搖着頭,張夢知的話擊碎了她一直以來給自己洗腦的優越感,讓她回憶起了當時這門親事不是張家人上門求的,而是汪家人纏上了張家人,利用所謂的恩情硬搶來的。
“我哪裡說錯了?難道你和你的家人沒有想賴掉我家的聘金?當初婚約究竟是怎樣來的,你們心裡清楚。”
張夢知反問道。
“……”
别說汪靈雅回答不了,就連汪家人這會兒也裝起了啞巴。
訂婚的事已經過去了,他們可以假裝雙方自願,可聘金卻沒辦法。
要問他們都耍賴不退聘金了,為什麼還要承認有聘金這回事?
問這個問題的人肯定是個傻白甜,兩百塊錢又不是後世,在這個年代可不少了。
而且定親肯定是有媒人的,還有一大堆證人的。更别說汪家人當年為了死死抱住張家人,非讓當時的媒人寫了婚書,上面還有許多證人的簽名和手印,聘金更是直接寫在了上面。
汪家人要怎麼賴賬?婚書一式三份,汪家和張家各執一份,一份在證婚人那裡。可以說這婚書,把汪家人釘得死死的,他們想不承認都不行,畢竟證婚人可不是普通人,當時是派出所的所長,現在早就調到省城工作了。
主婚人與張夢知外婆家有關系,不用想也知道對方會站在哪一邊了。
所以汪家人敢退親,卻不敢否認聘金的存在。
賴賬是張家和汪家兩家人的事,否認這筆聘金的存在就把證婚人牽扯了進來,結果不是汪家人想看到的。
雖然汪靈雅新巴結上的對象家世不錯,但是對方也不可能為一個有好感的女人與主婚人過不去。
當然更重要的是,他們不敢讓對方知道汪靈雅與其他男人有婚約。要是對方惱羞成怒,張家固然讨不到好,他們汪家搞不好也得被收拾。
可惜張家本身沒多少能力,要是張夢知有一個能幹的父親,他們今天也不用來退這個親了。
是的,能讓他們舍棄張家這門好婚事,自然是因為汪靈雅現在釣的這個男人更有前途。
對方還承諾會給汪家長子次子解決工作,這麼好的條件汪家人當然不會拒絕了。
所以他們眼看着拖不下去了,萬一張夢知下鄉回城,上門要求汪靈雅履行婚約怎麼辦?
于是他們便想着趕在張夢知回來前把婚約解決掉,免除後顧之憂。
然而他們算計得很好,唯一沒料到的就是張夢知提前回來了。
“這個張家侄兒,這聘金早就讓我們花掉了,就算你讓我們拿我們也拿不出來啊!看在你我兩家的交情上,要不就算了吧。”
知道用強的不行,哪怕張家人沒本事,可架不住他們有幾門好親戚。如果隻是一般的事,他們不見得會幫,可一旦威脅到張家人的人身安全,對方肯定不會看着不管的。
婚,他們可以退,傷人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然在張夢知沒露面前,家中隻有張媽媽一人,汪家人想動手的話她是攔不住的。
“誰是你侄兒?别亂攀親戚,我們兩家沒什麼交情。再說了這錢是我讓你們花的嗎?你們汪家人可真有意思,花别人的錢還這麼理直氣壯。我把話放在這裡,三天之内你們若是不把聘金退回來,那就别怪我不客氣,親自帶人去汪家取了。到時候你們一直隐瞞的事傳播開來,讓不想知道的人知道了,後果你們是知道的。”
張夢知拍開汪父的手,面色冰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