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彌飽飽地睡了一覺,起來洗漱完去廚房接了杯水喝。
屋子裡靜悄悄的,樓行川應該早就走了,陳彌捧着水杯回房,經過書房餘光看見裡面好像有人。
“?”陳彌倒退回來,樓行川坐在電腦前跟他四目相對,“今天怎麼沒去上班?”
樓行川看着他:“今天周日。”
周日怎麼了?難道這些大總裁工作也是雙休制?嘶,不對。
“你昨天不也上班了嗎?”
樓行川:“我……”
“你該不會是——”
陳彌想到了什麼,勾勾唇剛開口,被突然響起的門鈴聲打斷了,他擺手示意想要起身的樓行川坐好:“我去。”
門鈴聲響得很有節奏,一段響完就停了。陳彌打開門,就看見兩手滿滿當當的趙栎。
“陳先生,”趙栎禮貌地笑了笑,擡起左手,“樓總要的東西,”他又擡起右手,“二位的午飯。”
“您拿好。”
他人就不進去了,Omega還穿着睡衣,他要是進去看到點兒不該看的,他的職業生涯就到此為止了。
昨晚接到他老闆的消息,趙栎就知道今天肯定是“君王不早朝”,果然再收到指示,是讓他準備午餐。
“這是什麼?”陳彌接過那個大紙袋。
趙栎别有深意:“都是些日用品。”他職業地點了下頭:“那我就不打擾了。”
“哦。”
送走了趙栎,陳彌把食盒放在餐桌上,又提着紙袋去了書房。
“趙秘送飯來了,”他把紙袋往書桌上一放,“還有這個。”
樓行川看了眼紙袋,雙手還在敲擊鍵盤:“嗯,放着吧。”
“這什麼呀?”陳彌好奇地捏了捏,有軟有硬,“我能不能看?”
樓行川微微皺起了眉。
拆一包東西而已,以前陳彌都是直接上手,從來不會這麼生分地詢問,雖然陳彌表現得還是原來那個樣子,可細微上的差别和距離感太多了。
陳彌的“不那麼放肆”總是時不時提醒他,他現在面對的是跟七年前不一樣的陳彌。
“幹嘛?”陳彌見他皺眉以為他不樂意,把那包東西往樓行川面前一推,“不看就不看咯。”
“不是。”樓行川立馬停下手裡的事情,他撕掉提手上的封條,把紙袋口子拉得最大,“你不用問我。”
陳彌看了眼紙袋,才反應過來樓行川指的是什麼,他習慣了自己胡作非為,任何不随心所欲的舉動都被劃成了無形的疏離。
樓行川對此表露出的抗拒讓陳彌心裡微微一動,就好像他還跟七年前一樣在意着自己似的。
會嗎?
他伸手把紙袋撈了過來,假惺惺地說:“那怎麼行,萬一裡面放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被我翻出來,那你多害臊。”
樓行川:“沒什麼你不能看的。”别說這些身外之物,他渾身上下哪兒陳彌沒看過,他不怕陳彌看,倒怕他不想看。
陳彌翻了翻紙袋,單個包裝的毛巾、牙刷牙膏、剃須刀……還有兩套換洗睡衣,跟他身上這件一模一樣的款式,隻是顔色更深。
他拎起其中一件睡衣:“你這是要住下來了?”
這話說得倒像他是主人家了。
“嗯。”樓行川淡淡應聲。
“哦,”陳彌抖抖睡衣,“那我是不是要讓出主卧——”
“啪!”兩個深藍色的小盒子從睡衣口袋裡面掉了出來,塑封外皮反着光。
樓行川還沒看清那是什麼,就被陳彌眼疾手快地拿了起來。
【001水潤超薄——XXL】
陳彌挑了下眉:“樓總,這也是你要趙秘準備的?”
他捏着小小的方盒子湊到椅子邊,俯身故意把濕熱的呼吸噴灑在樓行川的耳朵上,“你的尺寸原來對應的号是XXL?”
這東西從來也不歸他買,他隻管享受。
樓行川端着一張臉,動了動嘴唇似乎是想辯解,但最後什麼也沒說。
陳彌看見他耳朵尖兒那一點偷摸紅了,像凝了一滴血。
他差點沒笑出聲。
以樓行川的性子,買了套套絕不會掩耳盜鈴地藏在睡衣兜裡,他要是想瞞什麼事,隻要他自己不說,陳彌很難知道原委。
估計是趙栎給他老闆助攻用的,怪不得他走之前的那句話說得諱莫如深。
陳彌當着樓行川把兩隻小盒子原封不動放回睡衣兜,疊好塞進紙袋。
強行背了黑鍋的樓行川看了一眼睡衣的鼓起,眼神又移到陳彌側臉上,燙着了似的一觸即收。
“說起來,我也買了睡衣,”陳彌
看樓行川有點兒繃不住了,轉移話題說,“放陸钊那兒了。”
樓行川抓住機會:“我給他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