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開那五個人和她,其他的都是死人。
想來其他人也意識到了,有人指着這些“人”,哆哆嗦嗦地說:“死……死人。”
她們沒回應,那人激動地指着言:“壽衣啊!她們穿的壽衣!”
廢話,她們難道看不出來嗎?
輪得到你在這裡叽裡呱啦。
季槐甯認為這是一個蠢貨。
剛剛廣播都說了禁止喧嘩,他沒當回事,現在還要貼臉開大,大吵大鬧說這些是死人。
人家是死了,不是在境中沒有行動能力了,沒給他一個爆頭就算是好的了,還想找到認同感 ,身處這麼一個詭異的世界,一點也不知道察言觀色,季槐甯一直相信總有人不知死活。
總是能夠見到蠢貨。
“禁止喧嘩!!!”
公交車内閃着那幾個紅色大字,那個傻缺現在知道害怕了,其他“人”都轉頭看向他,紅光映照在每個“人”的臉上,顯得陰森恐怖,她們的目光像是飛刀割着他的皮膚,流出美味血液的氣息,一個個如餓狼撲食,立馬将他吞吃腹中。
那人立馬抓住一個人的衣袖,害怕地躲在後面,所幸現在隻是警告,并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行為。
過了大概十秒鐘,這些人都轉過頭,一動不動。
“轉,轉過去了嗎?”
“轉過去了,别抓着我。”
那人不想放手,但是看見這人眼神,不敢抓着了。
“這輛公交車目前看來是下不去了。”
剛剛那個被傻缺拽衣袖那人說,他還算是鎮定的,季槐甯看出來他也是被吓到了,隻是他的性格如此,讓他在這種情況更加理性。
季槐甯感覺這人比較适合做門神。
“我叫邊恒。”
那個傻缺開口言:“我……我叫李燦。”
門泊雪笑起來有着甜甜的酒窩,讓人看起來很好接觸,他介紹了自己。
李燦看見門泊雪比較好相處,朝着他笑了笑,結果這人轉頭就和季槐甯當面說人家壞話:“姐姐,這人笑得好傻。”
他的聲音不算小,讓李燦的笑一下子尴尬起來了,季槐甯雖然贊同他的話,但是也不好當着人的面點頭,她偷摸給人點了個贊。
這樣一調節,似乎也沒有那麼可怕了。
“周遙,遙遠的遙。”她停頓了一下,才解釋了自己的名字。
季槐甯瞟了這人一眼,剛好撞上她的目光。
“季槐甯。”
她說了自己的名字,淡定地移開目光。
沒什麼大不了的,隻不過偷瞧被發現了而已,季槐甯轉頭看向外面,黑黢黢的,什麼也沒有。
“我認識這個姐姐。”
季槐甯臉上浮現疑惑的神情,門泊雪神秘一笑,沒有解釋,他隻是輕聲言:“姐姐出去問自己的師父吧!”
啧,愛說不說,她還不稀罕聽呢!
季槐甯不說話了,另外還有一個人叫于蓉。
于蓉說完微微笑了一下,有些降低自己的姿态,季槐甯斂了下神色。
她注意了一下于蓉,這人穿着襯衫短袖,紮着雙馬尾辮,面色有些不好,季槐甯看見此人嘴裡喃喃:“竟然是真的,真的有這班公交車。”
聲音有些小,因此聽得不是很清楚。
她還想問什麼,周遙就開口了,季槐甯對這個人有一點興趣,都是被說話賣關子的門泊雪搞的,明明名字這麼好聽,人卻這麼挨雷劈。
“你說什麼?”
周遙很冷淡,問的話也很簡單,于蓉像是被驚吓到了,她“啊”了一聲,扣着自己的包抿了抿嘴。
于蓉說地很小聲,也很謹慎,像是在害怕什麼:“就是幾十年前,濯春路突然消失了一輛公交車,那公交車裡的人也不見了,警方介入,什麼也沒有查到,畢竟這偏僻的地方沒有攝像頭。”
她看了一下四周,壓低聲音繼續道:“都說裡面的人惹上了不幹淨的東西,這才死了的。”
“後面有人傳聞從那天晚上之後,濯春路零點零分就會出現一輛404末班車,上車的人都沒有回來過。”
季槐甯認真聽了一下,發現跟她之前在網上查的内容差不多,隻是她在想,既然上了這車沒人回來過,那是誰傳出來的呢?
于蓉繼續開口:“有的人晚上加班晚了,或者是玩得很晚,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這裡,擡頭看公交車牌是濯春路,還發現前面急速而來的404公交車。”
“想逃跑都跑不了,每個人心生恐懼,卻不能改變,隻能上車了。”
她說完大家也了解的差不多了,一個個不說話,這詭異的氣氛讓人禁止地吞了吞口水。
李燦:“怎……怎麼都不說話了。”
沒人回答他,其他人都沒有說話的意思,十分安靜,公交車一直平穩地行駛在路上,沒什麼颠簸的感覺。